看到房主,也不扭了,拉著白少登堂入室。
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謝翎靠在主公身上,低聲說:“還是不對啊,這丫頭早就不用這幅口氣說話好多年了,在外面見個面都裝公主範兒了,拿個茶杯都翹蘭花指,跟你兩姐姐似的。”
白惜言問:“我兩個姐姐怎麼了?”
“你兩個姐姐都是老公主的典範啊,尤其是你二姐,又裝又作。”
白惜言不高興了,扯著他的耳朵拉開:“作也作不到你,閉嘴。”
“是,主公。”
瑞莎洗好臉出來,從冰箱裡拿了罐冰啤酒:“你們倆來得挺快啊,都收到了?”
“收到了,我們是來恭喜你的。”謝翎說。
“謝謝啊。”瑞莎也盤起腿,在他們倆臉上掃了一遍,“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伴郎,除了你們倆,把你們認識的帥哥再找幾個來,從正太到大叔都要齊全,是不是未婚沒關係,只要一個特點,就是帥,要十個。”
“你也不用拿別人的男人長臉吧?”
“惜言的兒子來給我當花童,花童也要十個,找不到就去幼兒園裡搶。女花童和伴娘都由我老公那邊準備。不過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尤其是謝翎,不要給伴娘電話,說不定是我老公的表妹啊表姐什麼的,我可不想跟你當親戚。”
“你以為我想跟你當親戚?你老公到底是哪塊鹽鹼地裡長出來的大頭蒜啊?”
瑞莎收了笑容,噼裡啪啦地捏了一會兒啤酒罐,把眼睛移到一邊不敢看人了:“是我在國外讀書時的同學,追了我好多年了。用家裡老人的話就是知根知底的,他自己有家廣告公司,當然跟你們的條件是完全沒法比了,但跟我們家也算門當戶對。”
謝翎有點兒崩潰,這算是什麼回答,他也開始捏啤酒罐,總結性地發言:“果真被驢踢了!”
白惜言問:“你結婚是因為羅佑寧?”
瑞莎長嘆一口氣,簡直有些無語凝噎的意味:“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是我在跟羅佑寧求婚前就得瑟地跟我爸媽打電話說,我要結婚了。我爸媽高興得要命,讓我趕快訂下時間來,他們好訂機票。如果只是我爸媽還好,可我爸媽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我姑姑姨媽那些三姑六婆的親戚們第一時間報告了我要結婚這件事。如果我不結婚,我爸媽會拿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的。是的,我爸媽才不會管我會不會幸福,當然面子更重要,結了婚不行還可以離婚啊,面子掉地上一輩子撿不起來。”她把啤酒狠狠地往桌面上一砸,“我會為了跟前男友賭氣那種無聊的理由而去結婚嗎?”
謝翎嘖嘖兩聲:“你現在的理由也沒有多有趣啊。”
瑞莎把啤酒砸過去,謝翎接住暗器,又開啟一罐去冰箱裡找花生米。
白惜言挺無奈的:“你是準備結了再離?”
瑞莎捂住額頭,眼神閃爍,艱難地說:“我不知道,他對我很好,我也不討厭他。”
“接吻的感覺怎麼樣?”
“同學聚會酒喝多了,在衛生間門口親過一次,記憶中很清爽,不討厭。”
“ 呢?”
“還沒上過,不過應該不排斥。”
“要是生一個像他的孩子呢?”
“要是像他的話,倒是不討厭。”
白惜言詢問了一遍,鬆了口氣般地靠在沙發背上,盤著的雙臂也放下來,去拿桌上的水杯:“這個婚可以結。”
瑞莎摸不著頭腦:“啊?”
白惜言點頭:“嗯。”
瑞莎想了想,也點頭:“哦。”
白惜言拿水杯跟她的啤酒罐碰了碰:“恭喜。”
謝翎抱著一堆下酒小菜鄙視他們:“你們敢不敢把啊嗯哦連起來叫一下試試, 死了!”
晚上瑞莎請吃飯,把老公介紹給朋友們認識,這是一次很正式的見聞,白惜言自然也把苗桐叫了過去。苗桐完全不懂瑞莎為什麼一夜之間換了個男人結婚,可那男人很斯文很得體,跟羅佑寧比起來實在是更好的做丈夫的人選。
中途苗桐去走廊的盡頭接電話,瑞莎過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茶色的玻璃外車河流淌,夜風撩著她們的頭髮,一時間她們不約而同地笑了。
“剛才沒有說,現在補上,恭喜你。”
“謝謝。”瑞莎問,“苗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因為羅佑寧不要我才退而求其次的。”
“這個問題其實不重要。”
“不重要?這不是最重要的嗎?不管婚後生活如何複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