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小說:如有愛傾城 作者:飄雪的季節

昕鴒說:“子辰的個性還真不像你,挺招人疼的。”

中年之後的男人通常會升起一種恐懼:身體的活力在消褪,時不時出點狀況的零件提醒自己正在衰老。雖然所有的男人都眾口一詞的標榜男人到了中年是多麼的完美,但每個男人心裡都知道那是個謊言。沒有人會認為一個又窮又沒事業的中年男人是完美的,只會認為他完蛋。所以這是一種非常虛偽的說辭,所謂的完美和年齡沒有關係,和性別也沒有關係,只和銀行存款有關係。好在男人比女人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優勢,就是在擁有一定財富之後,可以超越年齡的限制擁有愛情,女人則不大可能。

時昕鴒常想儷萱是否真的愛自己。儷萱還不到四十歲,依然豔冶,他不能確定一個女人是否在青春到了尾聲的時候,還能心甘情願的陪伴一個步向老年的男人。

和中年男人多半懷有洛麗塔情結一樣,少婦通常喜歡小正太。看看國內那些層出不窮的男子選秀節目就可以得知,多數已婚女人的靈魂多麼飢渴。好在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在於,女人畫餅就可以充飢,男人則必須付諸行動。

經過幾十年忘乎所以的狂歡,時昕鴒漸漸感到索然無味,他的心思逐漸轉移到子辰身上。父與子在某個年齡段是仇敵,這從古希臘傳說中可以得到驗證。宙斯的父親因為懼怕被趕下寶座而吞吃自己的兒子,俄狄浦斯王殺父娶母。“父親”的身份是後天形成的,它是文化的產物。父親地位的確立是和權力確立相隨的。所以,父親是強權的象徵,是兒子的壓迫者和制裁者。“父親”從一開始出現就具有巨大的力量,體現為父親掌握著對兒子的生殺大權;因此,伊凡四世殺死了自己的兒子。

在東方,尤其是中國,這樣的傳說很少,原因大約是沿襲數千年的“三綱五常”,父為子綱,代代相傳。然而人性是相通的。父親對兒子的心態十分微妙,兒子常常是父親對外炫耀的資本,而不是對內關愛的物件。

時昕鴒企圖讓子辰對自己親近起來,他覺得一箇中年男人如果沒有出色的繼承人,就如同被閹割的太監,即使權傾朝野也難免被人從心底蔑視。

子辰很聰明。這一點從小就毫無疑問。這孩子三歲的時候就能準確的在一堆瓷瓶子裡指出哪一隻是明代的工藝。時昕鴒從事的藝術品投資事業對子辰來說,絕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東西。

麻煩在於父子間十來年的裂縫不是想補就能補起來的。在這個孩子形成世界觀的最重要階段,父親並沒有給予他任何引導,甚至沒有守護在他身邊。子辰像一隻丟出去的流浪貓,傷痕累累的長大。沒有人知道這過程中小流浪貓被踢了多少腳,吐了多少口唾沫,也沒有人知道小流浪貓扒垃圾箱的時候,是否每天都能尋找到食物。

兒子找了一個那麼平庸的女朋友,無論是姿色還是品質都那麼的平庸,然而他很認真的對待著她,甚至把這女人視為未婚妻。每想到這裡,時昕鴒都心酸得要命。

誰能幫這個孩子找回屬於他的快樂呢?葉蓁蓁絕對不是可以讓子辰快樂的人。關於這一點,時昕鴒不需要了解就能斷定。他看看兒子的眼神就知道了:那不是一個少年男子面對心愛女人的眼神。沒有燃燒,沒有悸動,沒有羞澀的欣喜,他太平靜,平靜得幾乎超越了他的年齡。

一路狂奔

很顯然,李澈鐵了心要和舜茵複合。他所採取的手段很巧妙,趙振濤想告他都缺乏證據。作為十六歲就到北京,從建築工人開始奮鬥的趙振濤來說,對付李澈這樣的人非常簡單。不過趙振濤懶得和這小人渣一般見識,比較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儘快和顏舜茵結婚。

說到結婚,趙振濤和顏舜茵商量了一下,問安徽關於娶親有沒有什麼民俗規矩之類。

當然是有的。比如說用一張麻袋鋪在新娘的門口,新娘踏上之後,用第二張麻袋往前鋪,新娘踩上第二張,再把第一張移到第二張的前面,如此迴圈下去,直鋪到花車前。名曰“一代傳一代”。舜茵離開宛縣已經十年,老家是否依然延續這樣的儀式,不得而知。但有一樣是肯定的:新娘必須由孃家哥哥背出閨房的門,送到花車上去。如果孃家沒有哥哥,那就從族親中物色,被選中的一定得是五官端正的漂亮小夥子才行。

舜茵沒有哥哥。她在很小的時候,就喜歡跟著小朋友們跑到出閣的姑娘家看哥哥背新娘。背出來的新娘子都哭得很傷心,大人們說,哭得越傷心,表示姑娘越賢惠,捨不得離開孃家,不願意去婆家受苦。小舜茵很不解,出嫁為什麼是去受苦呢?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難道不該笑,為什麼反倒要哭得那麼可憐?妹妹哭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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