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接二連三的傳話,宣陽侯的兒女孫輩陸續進堂,林夕落被魏青巖擋住半個身子,此時則壯了膽子往門口看去
嫡出的長房自能與侯爺、侯夫人同席,二房次席,三房、四房各有席位,孫輩則又分出幾桌,唯獨她與魏青巖是坐在最角落中,魏青巖的冰冷目光與這節慶喜日截然相反,讓林夕落又想起最初見他時的那副模樣。
小手攀上他的大手,魏青巖的臉色略有和緩,二人雖都無語,便就如此這般的等。
未等多久,宣陽侯則率先舉杯,說上幾句團圓過年的話,隨即眾人齊齊恭賀,便落座動筷。
魏青巖鬆了口氣,輕聲道:“吃吧,吃用完父親要見你。”
林夕落琢磨半晌,仍未忍住問道:“作何?”
魏青巖用筷子比劃了兩下書寫,林夕落心中瞭然,這是要看她雕字難不成她為魏青巖傳信的事,宣陽侯也知道?
不再過多的思忖,二人則開始用飯,正吃著的功夫,遠處有一位夫人行至此地,林夕落定睛一瞧,這不正是二夫人宋氏?
林夕落意欲起身,魏青巖卻一把摁住她,二人撂下筷子,魏青巖道:“二嫂到此不知有何指教?”
“三弟、四弟有意讓你過去喝兩杯酒,問問你娶親的事他們能幫襯點兒什麼。”宋氏出口,魏青巖則往那一方看去,果真是有二位男子在朝他擺手。
魏青巖斟酌下,與林夕落道:“你隨我同去。”
林夕落點頭欲走,卻被宋氏攔下:
“五弟,這好歹是侯府,你這定了親,但媳婦兒可還沒過門,帶至此地雖乃侯爺的吩咐,你也不便帶她到處亂走。”
魏青巖有些不放心,林夕落道:“大人儘可放心,我就在此等候。”
“你等我,馬上就回。”魏青巖說罷,便闊步離去,宋氏則選了個位子,一直看著林夕落。
林夕落沒說話,宋氏則道:
“那日見你,倒沒仔細的瞧,如今我可得好生看一看,能讓五爺把戰功都拱手讓人,連夜趕回城內,這得是多麼天姿國色的一位女子?”
宋氏話中帶幾絲嘲諷,林夕落卻未掛記心上,她更驚詫的乃是魏青巖把戰功拱手讓人?只因她那一封微雕傳書嗎?
“民女不知。”林夕落趕緊回話,宋氏看出她對此不知,心中納罕,臉上更為不屑,“你居然都不知道,五爺這腦子可是被你迷暈了吧?”
“魏大人並非喜好將功績掛於嘴邊絮叨不停的人,戰功累累卻能拱手讓人,能有此胸襟乃是大度,是真男人,總比整日對權爭地位、對倆金銀銅子兒算計沒完的男人好過千倍。”
林夕落話語說完,帶幾分仰慕的看向魏青巖那方,這一表情更讓宋氏氣惱不已,恨不得一巴掌抽了她臉上
可林夕落是侯爺吩咐讓魏青巖領她到此,若在此時鬧出事,無論誰對說錯,這責任可都在宋氏身上將心中之氣忍下,宋氏起身離去。
林夕落鬆了口氣,規規矩矩的坐著,只等魏青巖回來
她知他乃得一封雕書趕回,卻未想他是將戰功給了旁人,林夕落不知他是否還有別的原因,看著他在前方寒暄飲酒的背影,心中多幾分期待,她嫁他,這選擇必是對的
過了小半晌,魏青巖從那方歸來,腳步帶幾分搖晃,顯然被灌了不少酒。
林夕落起身親自倒了茶,魏青巖灌下了肚,口中也多幾分話語:“三哥、四哥在南方,過年特意趕回,待你我大婚之後再走。”臉上多幾分喜色,“改日單獨讓你見他二人。”
林夕落點頭,想起剛剛宋氏所言,不免道:“你將戰功讓給旁人?”
魏青巖身子一怔,剛剛的喜色消掉幾分,“誰與你說的?”
“二夫人。”林夕落沒有隱瞞,魏青巖道:“不單是為你,我犯了錯,本就是去將功贖罪,這個大功落我身上不妥。”
“那我也記你的好。”林夕落帶幾分嬌嗔,魏青巖握住她的小手,沉了半晌才道:“今晚為何不是洞房?”
林夕落臉色一紅,腦袋恨不得扎到桌子底下,魏青巖哈哈大笑,而此時已有眾多人朝此看來
隔桌的女眷不免訝異,三夫人莫氏道:“能讓老五露出笑,這可實在不易”
宋氏冷掃一眼,“也不知這是怎能看對上眼兒,這丫頭雖說不醜,卻也非美的不可方物,就能把老五迷成這樣。”
莫氏笑著道:
“單是美人可不成,也得瞧得上眼,聽說二爺又納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妾?這不也都拘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