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青巖點了頭,坐在位子上端碗就等吃飯,林夕落調侃,“不知您歸來,沒備著您的筷子,怎麼辦?”
“那你餵我?”魏青巖將碗放置她的手中,林夕落滿臉通紅,卻也忍不住喜意。
林政武與許氏二人被晾在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胡氏輕咳兩聲,魏青巖皺眉道:
“坐吧。”
林政武欠著半個身子就坐,許氏可不敢,一直站於林政武身後,這氣氛自不同以往般融洽,尷尬之人在此,魏青巖也不痛快,直接問道:
“今日來此除卻道喜還有何事?”
“自是來接七弟一家歸林府,九侄女能與魏大人結百年之好,還是從林府出閣為佳,何況今日大年三十,也請七弟一家歸府用團圓飯”林政武見魏青巖有些說話絮亂,後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聽魏青巖道:
“從林府出嫁可以,但不必現在就歸,林府籌備著即可,待大婚前一日,夕落一家自會歸府同慶,今兒的團圓飯就免了吧,我欲帶夕落回侯府,林伯父、伯母得邀前去與太僕寺卿大人同聚。”
魏青巖頓了下,接話道:“齊獻王仍在大年初二迎娶你女兒為側妃,倉促了些,不過早前已都有準備,還是回去忙吧”
林政武和許氏二人瞪了眼這是何時的事?他們二人一早出來到此時都不知道?
“不是因邊境戰事將婚事推後了?”林政武狀了膽子問出口,魏青巖道:
“邊境大捷,齊獻王欲在年節時添一份喜。”
林政武只覺自個兒的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自己姑娘後日要大婚,可這一上午,卻無一人來此告知,他這父親當的何等窩囊?
林夕落在一旁忍不住笑,胡氏則連眼睛都快瞪出來,催促道:
“大老爺和大夫人還不快快回府,這綺蘭大婚的事可別耽擱了應是一早得知此訊息,家裡頭都忙亂了”
許氏立即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林政武顧不得寒暄,二人即刻行禮倉促離開此地,屋中瞬間安靜,魏青巖點了點頭,似是自言道:
“這回筷子夠用了”
林夕落被他這一句話逗的笑不攏嘴,胡氏也在一旁忍著笑,可一桌三人,就她這一個長輩,實在不妥,便問宋媽媽道:“天詡可練好字了?”
宋媽媽自然明白,立即道:“小少爺正等著用飯了。”
“拿著飯菜,我去陪陪他,這小傢伙兒如今得魏大人親自教習,也算是出息了,這一兒一女都勞魏大人照應了。”胡氏追捧一句,魏青巖起身拱手,“伯母放心,理應如此。”
胡氏立即還禮,速速離開,下人們也都退去,一張大圓桌席,只剩魏青巖與林夕落二人。
林夕落悶頭用著飯,魏青巖看她,“就不問一問,大婚之日定在何時?”
“大人有意就說,何必讓民女開口問。”林夕落嘟著嘴,魏青巖湊其耳邊噓聲道:
“怎沒昨兒那麼主動了?”
林夕落滿臉通紅,“主動一次,難不成要被拿捏一輩子?”
魏青巖哈哈笑出聲,捏她小鼻子道:“大婚定在二月初二,皇上選的日子,雖未正式頒旨賜婚,也算是賞。”
“所以齊獻王才主動要在大年初二將綺蘭給娶了?”林夕落納罕,“可還有一個芳懿。”如若不提此事,林夕落已是快將她給忘了,她的婚事怎麼辦?
林芳懿此時正在二姨太太的床前跪地掉淚,哭訴道:
“林綺蘭成了側王妃,她是嫡出嫡長女,可憑什麼那一個匠女丫頭就能嫁去給侯府之子當正妻,嫁了刑剋的人,她也不怕死,我卻還要在她之前匆匆定了親,這是哪來的道理?祖母,我何處不如她二人?”
二姨太太看著她,嘴上半句斥責都道不出,“你沒有一處不如她二人,你錯就錯在生了林家庶系的門裡。”
“祖母,我怎麼辦?”林芳懿道:“我不比她們嫁的好,也絕不能隨意選個人家就此了事,祖母,您幫幫孫女,啊?”
二姨太太摸著她的頭髮,心中也著實不甘
她拼了這麼多年,兒孫比之前的老夫人多,也把這林府中上上下下規整的井井有條,可如今呢?
如今林綺蘭就快成齊獻王側妃,她扶正的期望算是徹底的破滅了,以往拿捏手中的人,也能得入侯府,而她的孫女?比她二人姿色佳、琴棋書畫也都能拿出手,為何就比不上她二人?
二姨太太的心越發的冷,她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積攢下的就要這樣毀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