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
心中惱意極盛,二姨太太與身邊的媽媽道:
“去把大庫開啟,將那尊金佛抬出,給公主府送上最好的一份大禮,讓芳懿送去”
二姨太太看著林芳懿,“你要能把自個兒留在公主府,伺候好公主,讓她將你帶入宮中,我最後能做的只有這些,成不成,就靠你自己了”
林芳懿給二姨太太磕了頭,“祖母放心,孫女絕不讓您失望”
魏青巖與林夕落大婚之日傳出,除卻林府與宣陽侯府略有隱動之外,金軒街后街的小酒館兒中,一人在獨自飲酒,酩酊大醉,此人正是李泊言。
他這些時日忙碌戰事,不在幽州城內,可歸來之後,聽聞他人談起林夕落近期種種事宜,心焦火燎,處置完公事立即便從外地趕回,可孰料待他到了“景蘇苑”時,卻已傳來魏青巖跋涉回城的訊息。
二日一早,連大婚都已定了日子,李泊言自問,“你真拿她當師妹看待嗎?”
憶起幼時的事,她與如今截然不同,屢次相處,她都不肯聽他的,反而接二連三的爭吵。
李泊言承認對夕落只懷有幼時的情分,時至今日,他仍在懷念過往的她,溫柔、嫻熟、說話都帶著俏紅的臉,而如今?跋扈、活潑,潑辣的暴脾氣,李泊言對己所思之人的差異略有失落,但這股失落卻並非不喜。
可如今自己喜與不喜還未能想明,卻傳來二人大婚的訊息
魏青巖是他的恩人,如今卻要娶他曾訂婚的師妹,這事兒提起來多麼荒唐可笑?他在其中要多尷尬?
李泊言只覺自己無顏回去,便坐在此地喝酒,一連十幾壺酒進了肚,他已醉的眼前模糊,大年三十,街路上格外熱鬧,而他?孤家寡人,卻要獨自在此借酒消愁拎著酒壺朝門外走去。
不知走過多少喧嚷的街道,不知聽過多少孩童放的鞭炮炸耳,李泊言第一次覺得喜慶的節日如此哀苦,酒壺落地,他欲拾起,孰料耳邊一人聲響:“借酒澆愁?堂堂的千總,酩酊大醉,總要顧些顏面才好。”
抬頭看去,李泊言努力的掙了掙眼,這不正是林豎賢?
林豎賢也在外閒逛,今日得知林夕落與魏大人婚事,他的心裡多少有幾分苦味,可正想出來聽聽喜日節慶聲,卻遇上這一酒鬼
“你”李泊言道:“你陪我喝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喝什麼不一樣?”林豎賢厭惡的拽起他,“還是喝茶吧”
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李泊言跟隨林豎賢到了他所行居的賃屋,林豎賢燒上開水,拿出兩個大碗,抓幾把茶葉沫子扔進去,開水一衝,放置李泊言面前,“湊合喝吧。”
李泊言一碗清茶入肚,卻見林豎賢無比感嘆的慢慢品,諷刺道:“你的學生如今要嫁人了,你不去恭賀二句?”
“何必挖苦?此事乃你我二人自負才有今日之果,你猶豫,我猶豫,她憑何不能去選魏大人?”林豎賢想起那日林政孝的話,苦笑道:
“遵我一聲師、稱你一聲兄長,豈不正好?憑何來抱怨?魏大人為其袖手沙場戰功,若你?捨得嗎?我是自愧不如。”
李泊言看著他,僵持了一刻鐘,索性自個兒倒一大碗茶,汩汩下肚,“她這哥,我當定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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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有我
林政孝帶著胡氏與太僕寺卿府同慶大年夜,林夕落則在屋中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裝,魏青巖欲帶他到宣陽侯府,她總要裝扮一番。
旁日裡便不太喜歡著裝修飾,可如今要跟他走,林夕落也格外上心。
洗漱沐浴過後,便選了一套竹葉青柳襖裙,外披狐皮絨毛坎肩,可在盤髮髻之時,林夕落略有猶豫。
雙丫髻雖俏麗,可她已慣於盤一圓髻,如今換個髮飾,怎麼看都不順眼呢?
“大姑娘,您今兒可是跟魏大人去侯府,這個髮髻好看。”春桃拿出一盒又一盒的簪子:
“宮中還有賞賜下來的簪子,這紅珠寶玉簪、流蘇簪,您倒是選一個?”
林夕落搖頭,將髮髻又拆掉,“還是盤一圓髻便罷。”
春桃嘆了口氣,也不多勸,為其盤好,林夕落在臉上淡淡的塗了脂粉,春桃行至門外,魏青巖倚在門口看她。
林夕落從鏡中瞧見,又取了那銀針木簪插在髮髻之上行至魏青巖面前,問道:“如此可行?”
魏青巖看著那銀針木簪,拽起她的小手,“甚好。”
林夕落披上披風,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