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巖。”
“無事。”魏青巖安撫的摸著她的髮絲,口中喃喃:
“世子妃的名號有些委屈你,不如再爭一個更高的?”
“你想離開侯府?”林夕落沒應答他的話,而是反問。
魏青巖輕扯嘴角,“他們怎肯放過我?”
林夕落無語,魏青石歿了,魏青煥那人陰損狠毒,貌似無得無能,魏青羽與魏青山林夕落並不瞭解,但從未聽魏青巖提及二人功績大讚,只知魏青巖乃宣陽侯府最得皇寵之人。
未見過他,只聽甚得皇寵幾字,林夕落不免覺得是逢迎巴結,可自與他相處,更聽他的自白及以少勝多的功績,無疑都在證明這是他自己拼搏得來。
宣陽侯縱使年輕時戰功卓越,可他已垂暮年邁,後一輩人除卻魏青巖未能有為宣陽侯府撐足顏面之人,他怎會放魏青巖離開?
又不肯放人走、又要栽贓辱罵,這樣的日子就該是庶子去承受?
林夕落心裡有些火,臉憋的通紅,反倒氣惱之意比魏青巖更盛
魏青巖怔住,瞧她這副模樣倒是心中暖意蘇起,臉上的緊繃緩和,嘴角的冷漠也消失下去。
“你如此氣惱作甚?”魏青巖忍不住問。
“我怎能不氣?”林夕落心裡頭的火忍不住全都洩出,“我這就去尋侯夫人說個清楚”
魏青巖拽著她的手,低聲道:
“這府裡的事怎能說的清楚?她們樂意鬧騰那便由著她們,世子位不落個實處,難受的不是我,是他們。”
林夕落琢磨琢磨,好似也是他說的這個道理?
可這一肚子這般算了?
“討厭,為你生一肚子氣,反倒你還來教訓我。”林夕落嘟嘴抱怨,也是故意讓他把注意力轉至自己身上,忘卻那悲哀的煩苦。
魏青巖背過手,“你想怎麼辦?”他知道林夕落體恤之心,卻也不戳破。
林夕落吐了舌頭,“這股子氣洩不出去,我心裡憋的慌,侯爺就是故意拿捏我,喜事不讓我出頭應酬,鬧個喪事把我給抬出去,一整天除了看抹淚的就是看哽咽想哭哭不出來的,讓人心裡憋屈的難受”
“想撒氣?”魏青巖拿起一旁的衣裳,為她披好,“我帶你出去洩一洩火氣。”
“你要做什麼?”林夕落瞪了眼,魏青巖用布條繫好頭髮,“聽你與人鬥嘴。”
林夕落險些咬了舌頭,“你這什麼愛好?”
“我喜歡見你對外人潑辣,只對我一人溫柔。”魏青巖直接拽著她便出門。
林夕落心中腹誹,合著他是喜歡她撒潑耍渾才娶她?這人要不要如此重口味?
離開“鬱林閣”,魏青巖好似變了一個人。
剛剛溫情之色不在,冷傲不羈、狂妄薄情,若非與其乃夫妻,林夕落又想起她最初見他時的那副情景。
特別是府中喪事,他束髮的布條乃是一縷白布,與其髮絲混淆,只給人一種感覺:冷,凍的人心寒。
只對他一人溫柔?林夕落心中想著他剛剛的霸道,不免撇了撇嘴,快走幾步跟上他,就這樣去了“筱福居”。
宣陽侯與侯夫人都在此地,連帶著魏仲良與孫氏也同在,魏青煥於一旁皺眉不敢多語,侯夫人仍在怒罵,那一張臉五官糾結一起,氣惱的連嗓子都啞了
“就是他在背後惡語閒言,否則皇上怎麼會將仲良接的世子位給駁了?他一個庶子,居然還有這番野心?我大兒子已經戰死,死的又是那般不明不白,如今孫子要承位都受阻撓,這個侯夫人當的著實窩囊”
侯夫人驚嚷怒喊,整個“筱福居”的下人即便堵上耳朵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門口的婆子瞧見魏青巖與林夕落行來,嚇的臉色刷白,即刻欲回去通稟,魏青巖道:“誰都不許動。”
林夕落隨之站在門口,他卻吩咐人取來兩把椅子,“咱們坐這兒聽。”隨即吩咐一旁的侍衛:“拿茶果點心來。”
坐了門口聽人家罵自己,還有心品茶吃點心?
林夕落瞪眼看他,他的忍耐力也太強了吧?
耳邊依舊呼嘯罵聲,他卻倚靠在椅背上,拿起茶抿著,看到林夕落一直盯著他,魏青巖拿起一塊點心塞了她嘴裡,“先吃點兒,吵嘴可是個體力活兒。”
林夕落咬著嘴裡的點心差點兒噎著
這人他的忍耐力到底有多強悍?
魏青巖津津有味的聽著,林夕落索性也把點心放了嘴裡嚼,又覺口乾,也喝起茶來。
守院子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