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想手邊能抓著他,胳膊也好,手也好,嘴裡還特想咬人。這時候,真的是什麼都不想的,腦子裡只是五顏六色的嗖嗖地變得厲害,但都是感官現象,身子都不是自己的,只任他扯來扯去。不知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覺得好漫長,只覺得身體裡面一空,身上一冷,身上的人便躺在了邊上。本來是累的厲害的,這時候腦子卻一下子清明起來,身邊的人卻伸了胳膊抱過來。
“洗澡?”
我嘴邊一抽,喘著氣,“你先去吧。”
他又抱了下,然後起了身子進了浴室。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的俺真是無比的矯捷啊。一個打挺起來,顧不上身上痠疼,抓了地上的衣服就穿,還穿得正正確確,內褲沒套到頭上。穿好了衣服掀了被子看床單,不大,卻是明顯的一塊汙漬。心下一咬牙,告訴自己這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弄髒了也只能怪他倒黴,俺不負責洗。然後拉開門,頭也不回地,逃得那叫個爽快。
媽的,真痠疼,一條馬路而已,搞得跟爬雪山過草地似的。
買完東西回到家,衝進廚房開始做東西吃,吃完了終於有了底氣,於是乎開啟手機。
簡訊呼是個好東西,張姐來了幾個電話俺都知道了。還有邱泉來的簡訊,“相親好玩不?”
X,好不好玩你自己試試去,看到你俺就想到邱存,鬱悶。
唉,邱存,唉。
一個電話,先找鬱安這隻鱉去。
這廝接了電話說你晚上再打來成不,我現在有事。
於是乎俺晚上就找到了她住的地方。俺拉了她坐到床上,自己坐到她的搖椅裡(這搖椅俺覬覦很久了,怨念),躺在上面開始了俺的自白。
“鱉。”
“啥!有什麼事你就不能坐好了跟俺說!”
“那個,俺昨晚上%#*&¥#@”
“啥!!!你再說一遍!!!”
俺閉嘴了,這廝衝到俺面前了,楞是把俺扯到了床上。於是俺只能接著老老實實地把昨晚發生的事都告訴她,從相親失敗到爬上邱存的床到今天腿疼事無鉅細俺都彙報完畢。然後俺一本正經地和鱉小眼對大眼,正坐在床上。
鱉先開了口:“我問你。”
俺說:“你問。”
“他技術好麼。”
俺抽搐,搖頭。
然後鱉一臉鄙視。
俺補上:“俺還是第一次啊姐姐木有比較啊”
她抽搐,接著問:“那時間呢?”
俺若有所思狀:“那個這個俺木有手錶”
她抽筋,“他那東西size呢?”
俺繼續若有所思:“那個沒開燈俺木有看到哇”
她鍥而不捨,“你有high到麼?”
俺摸下巴:“high是啥感覺?”
她也摸下巴:“唉,好男人給你用真是暴殄天物啊”
後來鬱安盯著俺毛骨悚然地說,親愛的,那是多麼精彩的一晚啊,先是和不咋地的男人相親,被甩後立馬想到舊情人,想到舊情人就立馬跳上路邊男人的床,季琳你這耗子猥瑣起來真是一點不比別人差啊,猥瑣都猥瑣得比別人有成績。恭喜你終於結束老處女生涯,還是被這麼一優質男人給終結的,一定會成為偉大而光榮的歷史被載入史冊的啊。
然後說,最後那一招拍屁股走人真是用得出神入化啊,雖然本質是你很沒出息地逃了,但是表面現象還是很瀟灑的,以後要不要叫你一聲瀟灑哥啊,要不叫瀟灑姐?
再接著把兩隻胳膊交疊在胸口俯視俺,冷哼一聲,你有意思麼,季琳?
俺低頭,是啊,真沒勁,原來大人們玩的遊戲,一點也不好玩。
可是我還是搖搖頭,繼續低著頭說,鱉,我不後悔,真的一點都不後悔,如果時間再倒回去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的,至少在那一刻,我一點都不想,一點都不想自己是一個人。我要的已經很少了,就這一次縱容我一下,好不好。
她一把抬起我的頭。不好,一點都不好!為了那麼點過去,因為個不要你的男人,你這是隨隨便便找個男人就上床嗎?我問你,你除了知道他叫邱存,上了床你看過他一眼嗎?還有那個相親的人,你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嗎?說什麼你想試試,我問你,如果那人接受你了,你會想要人家麼?
我只能盯著她,什麼也說不出。她鬆了我,深嘆了一口氣,季琳,你到底還要窩囊到什麼時候!
黃瓜茄子和蔥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