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都不敢看他的臉色就撂下他轉身就走。
那張臉現在一定很難看吧我彷彿背後冒了點冷汗。
爹生前說他死後要把骨灰撒到大海里去,外公說應該把爹送回他的家鄉,我說不,我就要讓爹和娘在一起。
我擺了酒菜在墓前,之前說過,生的時候沒吃過我做的菜,死了不能也吃不到。爹很喜歡喝酒,酒量也挺大的,也喜歡藏酒,當年那些酒就是我從爹的遺物裡搬過去的,不然我上哪弄那麼多酒去。
給娘準備了點夫妻肺片,還是買的熟食。說來很慚愧,印象中娘只對這個特別偏愛,爹的喜好我卻記得清清楚楚,他愛吃韭菜愛吃蒜,不吃花菜不吃海帶,睡覺喜歡側在右邊睡前會喝一杯水。娘呢?只有那張平靜的臉,雖然她老是生我和爹的氣,但記憶中鮮明的只有那張經常白如瓷器的臉。爹常說,你看你娘,跟那書裡不食煙火的仙女似的。我就會扁著嘴說,嘁,爹你情人眼。
想到這裡我笑了,娘,你看,爹多愛你,你還不滿足麼?我索性坐下來,靠著他們,杯盞往來,一杯一杯。
娘,你看我回來了你都不給我準備飯菜了。
娘,你以前老說我一個人住的話房子裡肯定狗都爬不進去,哼,俺房裡現在乾淨著呢。
爹,娘要是在那邊欺負你就告訴外公去!
娘,
囉嗦完了我就收拾一下去了邊上的空地燒紙錢去。有點風,還老是亂風向,再加上太陽,燒得我嗷嗷亂跑,最後只能灰頭土臉的就回邱存那邊去。
我給嗆得直往車裡跑,卻看到車門口地上兩個菸頭,車裡也火星點點,我不禁恍然大悟原來邱少爺也抽菸啊原來之前都是在裝好人啊。完全忽視他那張鬱悶在煙霧中的臉上的哀怨表情。
我呼啦上了車,咳咳地裝嗆,他就把菸頭一扔拿出瓶水來給我,小樣兒腦袋扭到一邊都不看我一眼。我喝了兩口他就不知從哪抽出包溼巾來,“把臉擦了。”我照了下鏡子,原來臉上黑灰一塊一塊的,靠,怪不得不願看我。我扭著身子照鏡子,故意裝作照不到,他就一把拽過我拿了紙巾在我臉上擦,開始擦得挺重的,當這是皮鞋吶。於是我就睜大眼睛瞪他,瞪得他板著的臉直抽搐。我大喜啊,本來還是暗爽的,誰知不夠淡定就撲哧一下笑出來了。
他眯著眼睛扔了手裡紙巾,“喝酒了?”
我也學他,我眯,“嗯哪,小半瓶呢,怎麼滴吧。”
他轉頭髮動車子,咬牙切齒地,“找抽!”
你丫才找抽!我腹誹。
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說咱找個地方吃午飯吧,他哼哼地說,回家吃!嘁,小氣鬼,不就是昨晚沒讓你吃飽麼!
於是這飯到兩點半才吃上,吃飯的時候我滿肚子酒氣,腦子還有點暈,估計是空腹喝酒喝的,又坐車坐得,看到他端了盤我最喜歡的油門茄子就直接衝到洗手間開吐去了。
“嘔”我滴胃啊,果然是被糟蹋壞了。
身子突然被後面的人環著,輕輕地拍著背,看我吐完了就抱起我到水池邊攬著我漱口。
好容易停了下來,人還是被抱著,身上的手還是在輕輕撫著,頭上的聲音卻重得很,“活該!讓你喝酒!”
我立馬就委屈了,“你才活該!你活該!你活該!”握了拳頭就都砸在他背上。
他也不管我,放我到床上,拿了杯熱水給我就出了房門。我氣結,扔了杯子,把腦袋埋在枕頭裡。
聽到有人進門,拉了我的胳膊要抓我起來,我就死命反抗,一下子感覺背後一片陰影蓋了下來,熱乎乎的氣就在耳邊壓了下來,“還鬧?乖,起來喝點東西,喝了再睡,不然難受,嗯?”
俺的掙扎的手腳就都軟了。
左邊是陽光笑臉
他又拍了下我的腦袋,“嗯?”
我只好老老實實地也“嗯”了一聲,慢慢地轉了身子過來。果然,看到他一副“唔,這才乖”的表情。我心裡那個淚啊,俺這廝怎麼就是吃軟不吃硬啊。
看著我老老實實地吃完了東西,他接過東西到廚房收拾。我窩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就想睡覺,半夢半醒之間感覺身邊床墊陷了下去,一個熱乎乎的東西就湊了上來。大夏天的熱不熱啊,我就伸手想推開去,卻被抓住拉了過去。於是我就抱住了一個東西,然後感覺到好像空調開了,涼涼的很舒服,我也就舒服地抱住這東西安心地睡了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也是傍晚,我是被身邊的東西的消失感和廚房傳來的聲音吵醒的。邱存正在弄晚飯,我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