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你要來就來。”
他在家?不是還在出差嗎?
知返愣住,隨即反應過來:“你回來了怎麼不告訴我——”
電話忽然被結束通話,她又是一怔,然後套上衣服拿車鑰匙就奔出門。
門鈴按過五下,門才被開啟,霍遠站在她面前,一身簡單的長褲T恤,沒戴眼鏡的黑眸微訝地看著她:“這麼快?”
“電話怎麼突然斷了?”知返追問,臉色因為焦急有些蒼白。
“沒電了。”霍遠緩緩開口,將她拉進門。
其實,他說謊,電話是他自己掛掉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出這種幼稚的試探,可是此刻看到她滿臉的憂色,他居然覺得很滿足,也很窩心。
“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生病了也不讓我知道?”知返委屈地指責。
“中午才到的,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所以直接回家休息了。”
他忍不住嘆氣,說了第二個謊。
“你好過分簡訊發到一半就不理我了,我還以為你忙,如果我不打你電話根本就不知道你回來了而且病著,”知返越說越氣,眼裡都泛起霧氣,“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我都連闖了幾個紅燈——”
“你竟敢闖紅燈、開快車?”霍遠額上的青筋跳動,表情陰鬱,“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天曉得她的技術有多爛!車速也從來沒超過五十,每次她開車的時候,都是正襟危坐的樣子,都不怎麼和他說話。
他還吼她?該生氣的人應該是她吧?
知返怔怔地盯了他幾秒,眼淚突然間就湧了出來,怎麼也止不住:“你還怪我都是你,都是你!你心裡根本就沒念著我,也不在乎我,什麼都瞞著我——”
她哭得那樣厲害,連話都說不連貫,就像一個委屈極了的孩子,只有這樣才能控訴自己的不滿。
他心裡根本沒念著她?也不在乎她?
霍遠望著眼前自顧自飲泣的淚人兒,簡直哭笑不得,忍不住伸手將她摟進懷裡。
“孟知返,你講講理好不好?”他幾乎是恨恨地嘆息,聲音暗啞,“我怎麼會不念著你,不在乎你?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騙人。”他胸口的抽泣聲漸漸止歇,卻傳來悶悶的一句,明顯地底氣不足。
霍遠無奈地一笑,將她的下顎輕輕地抬起來,小心翼翼地擦掉她臉上的淚痕。
“是我的錯,”他道歉,“別哭了,嗯?”
“還有呢?”她瞅著他,拽了起來。
“還有什麼?”他錯愕。
“笨蛋,”她不滿地瞪他,“這種時候通常都要給一個吻補償的不是嗎?”
“不行。”他皺眉。
“為什麼?”
“我感冒,會傳染——”他的聲音被她柔軟而霸道的吻觸封在喉間,她熟悉的香甜滋味遊走於他的唇腔,勾出他的相思與熱情。
他的呼吸亂了,被她逼得無路可退,只能懲罰地逮住她調皮放肆的舌,以更激烈的節奏吸吮嬉戲。
昏昏沉沉中,她情不自禁地圈住他的頸項,逸出一聲嬌吟,而他的心因此被蠱惑了,薄唇吻過她的頸,她的鎖骨,在每一處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他的烙印。
“霍遠”她無助地喚他的名字,惶恐於體內陌生的情潮。
他咬牙,意識在那一刻清醒了幾分,盯著她迷離的雙眸,在情勢失控前強迫自己退開身。
“為什麼停下來?”她輕聲問,頰邊帶著一抹誘人的緋紅。
他望著她,呼吸急促。
“我要你。”她說。
他渾身一震,喉嚨乾澀:“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點頭,眼神清亮如水,笑容羞怯與堅定。
“告訴我,知返,”他深深地凝視她,“你不會後悔和在我一起。”
她看見那雙黑眸裡,有一絲茫然不安,讓她有些心疼,原來強大如他,竟也會因她而脆弱。
“我不會後悔,”她笑,眼裡有隱隱的淚花,“永遠都不會。”
三十二、雲鬢亂
我不會後悔,永遠都不會。
他彷彿用了幾生幾世,在等待這句話,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麼渴望她。
知返的肩上,紋有一朵墨蓮,純潔而妖嬈的優缽羅,悄然綻放在光潔的雪膚上,他忍不住低下頭,以折磨人的速度緩緩啃咬,她迷濛著雙眼,微微顫抖,恍若雨中的粉蝶,肩頭的花瓣搖曳出魅惑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