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方法出氣只好拚命吃了。
久而久之便成了她改不掉的習慣,她也以此深深苦惱。
不過此時的她也和眉姨娘同仇敵愾,心慌到不行,原來已經不受寵的小妾再碰上正妻有孕,她還有活路嗎?
只是她有口說不出,苦在心裡呀!
明面上她是大少爺的妾,實際上是夫人安插在他身邊的人,大少爺根本防著她,不肯讓她近身服侍,她的情況比眉姨娘還糟糕,至少大少爺還會念著受過眉姨娘的恩惠而留下她。
至於她,那是沒指望了,除了裝乖賣巧,噹噹耳報神外,還有第二條路可走嗎?夫人不會為了她而開罪大少奶奶的。
「不可以就這樣算了,一定要想想辦法讓大少奶奶失寵,這些日子她一個人獨佔大少爺還不夠嗎?休想連我最後一絲希望也奪走。」她得想一想辦法。
妒恨交織的眉姨娘緊擰眉頭,美麗容顏因妒忌為之扭曲,突顯她下顎的疤痕,更見猙獰。
她一雙勾人的鳳眼佈滿一夜未眠的血絲,很是嚇人,不被重視的心酸像野草不斷瘋長,幾乎要將她淹沒,她費盡心力進了周府,當了衣食無缺的妾室,她絕對不要再回到那任人淫辱的汙獨之地,無論如何也要攀住周明寰這棵大樹,死不放手。
眉姨娘的執著不是出自對周明寰的愛戀,而是自私地把他當成予取予求的金主,她不想回去過遭人白眼的苦日子,只想錦衣玉食,享受讓人服侍的榮華富貴,沒人嫌銀子臭,她只要一直當週明寰的小妾就有用不完的銀兩。
比起在風塵中打滾,被一身肥油的糟老頭壓在身子底下,周明寰可是強多了,傻子也知道要挑他。
對於正室孟清華,她是既妒且恨,自從嫡妻進門後,本來就鮮少到她屋裡過夜的郎君更是不曾涉足,她心底恨得巴不得一口咬爛孟清華的臉,讓她無法再受寵愛。
「不算了你還能讓大少爺對她生厭嗎?瞧瞧人家帶來多少嫁妝呀!好幾間屋子都擺不下,這會兒又有身孕,肯定榮寵至極地被捧在手掌心上,咱們不過是人人都能踩一腳的小妾,能鬥得過受寵的正妻嗎?」
她也是憋了一肚子氣,但又如何?人家連丫頭都比她體面,一出手便是一錠銀子,她屋裡捜一捜也捜不出一支能見人的珠釵,財大壓死人,誰敢明著和大少奶奶作對。
眉姨娘忽地露出一抹狡獪。「誰說鬥不過,機會是人找的,只要用對了方法,看她還能得意到幾時。」
「那你請便,別拖我下水了,我自知沒本事和大少奶奶鬥,她比我們想像中難對付。」
原本珍姨娘也想鬧騰一番,不讓人安寧,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會,她拳頭打在軟棉花上,有力也無處使,鬧了幾回便自覺無趣,滿臉灰溜溜地打退堂鼓。
「啐!你是個沒用的,光會對著我撒潑,真讓你耍橫卻沒塊豆腐硬。」眉姨娘不屑地啐了一口。
「沒用就沒用,至少我還有口飽飯吃,不像你為大少爺擋刀還落得如此的下場,人變醜了,鬼見了也怕,難怪大少爺連多看你一眼都不肯。」花魁又怎樣,還不是有錢就能跨騎的妓女,一身汙穢。
「你」
見眉姨娘怒極要掄起凳子打人,吃飽喝足的珍姨娘一溜煙的閃身而出,前腳剛離了眉姨娘的屋子,後腳便到了夏荷院,再無半絲張狂之色地跪在崔氏腳旁。
「事情辦好了?」
「是的,夫人,奴婢照你的吩咐去鼓動眉姨娘,她氣得柳眉橫豎,嘴巴都歪了,一門心思要和大少奶奶過不去。」眉姨娘想當出頭鳥誰攔得住,她倒樂得「讓賢」,不蹚渾水。
珍姨娘的無腦,不完全是真的,在大宅門內討生活還學不會看人眼色,那她這幾年的二等丫頭是白混了。
正因她懂得裝傻,能潑辣也能扮笨,崔氏才挑上她送到周明寰身邊為妾,一來是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個通風報信的耳報神,二來給他添堵,讓他做什麼事都不能放開手腳。
「嗯!很好,有賞。」
一句有賞,一旁的鍾嬤嬤立刻丟了個荷包給珍姨娘,她拿到手用手輕掂了下,大約五兩碎銀左右,不由得嘴角一撇,暗罵小氣,這種小錢只怕大少奶奶都拿不出手賞人。
人一有了比較便不知足,以前有幾百文銅錢就暈陶陶地躲起來偷笑,找個小酒甕存起來,如今拿過銀錠子的賞銀反而看不起零碎的小錢,還認為被薄待了。
人心之不足呀!蛇都能把屋子吞了。
不過聊勝於無,拿了碎銀的珍姨娘像是撿到金子般的謝恩,崔氏對她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