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便揮手讓她退下。
「娘呀,你要眉姨娘做什麼?」神神秘秘地,教人看不懂她在打啥主意。
「看著就好,別多事。」崔氏笑著點女兒鼻頭,笑盈盈地眯起眼,好像在聞著擺放在窗邊的玉蘭香氣。
「大嫂的孩子不能生,一生我們這一房還有什麼指望,三哥前幾日還鬧出事來,爹爹把他叫到書房罵了一頓。」她還沒見過爹發那麼大的脾氣,狠狠十板子打得哥哥都見血了。
一提起親生兒子,崔氏眯起的眼驟睜,一閃厲色。「別胡說!那可是咱們周府的子孫,你爹可想抱孫子了。」
可她心中暗忖,孟清華居然有了身子,她送的藥材沒用嗎?
那藥不只避子還絕育,連續用上兩年就別想再有子嗣,她算計得好好的,每個月讓鍾嬤嬤送到春鶯院,也親眼看她喝下了,是那帖藥沒錯,藥渣子她還讓人拾回來驗過。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算好分量的藥竟然對她起不了作用,不僅避不了子嗣還讓她在短短時日內懷上了。
怪事還一樁,日前溪兒向她討媳婦院子裡的丫頭,但她還沒來得及找孟清華,溪兒就闖出禍事,把一名比女子還美的小倌帶進府,被老爺當場捉姦在床,兩人光溜溜的抱在一塊。
雖然溪兒口口聲聲說那是名樂女,他是被人算計了,可是男是女他怎會分辨不出,即使舉止嬌媚清嫵,但兩腿間掛著的那話兒是騙不了人的。
為了這件事溪兒被老爺罰了禁足一個月,還捱了板子,平時裝出來的良好形象差點毀於一旦。
崔氏絲毫不知,周明溪會受罰全是孟清華一手安排的,他之前遇到的樂女確實是妙齡女子,但是醉醺醺帶進府的卻是身著女裝的小倌兒。
慣於討好周端達的周明溪終於狠栽了個跟頭,看起來樣樣都好的他,實則是個敗家草包、紈褲子弟,他的才能遠不及周明寰,甚至是周明澤也比不上,很多讓周端達誇讚不已的事都是他找人代打的。
孟清華會知道這些事是因為她重活了一回,在她重生前這些事是發生過的,只不過被崔氏一手遮蓋住,並未爆發開來,那時周明溪未受罰還要走了她的丫鬟,最後將凝暮凌虐致死。
「真的嗎?他還和夏家小舅搶鳳爪,這話說得太玄了,我可不信,寰兒打小就是個冷靜過了頭的孩子,怎會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行徑。」那跟驢子學馬叫一樣不可思議。
老夫人一想到那畫面,笑得樂不可支,連眼淚都流出來,不停以繡著魚戲蓮篷的帕子輕拭眼角。
崔氏、眉姨娘、珍姨娘等人一心想算計的人,不動聲色地溜過她們的眼皮底下,悄悄出現在老夫人的院子,和她親密的打成一片,絲毫不見半絲的生疏。
而在秋香院笑得開懷的不只是老夫人,還有被邀請來的巧姨娘和五小姐周玉湘。
孟清華邀請她們,原本是為了親近和丈夫有關之人,夫婿在意的人她不能冷待,就算沒法完全融入也要她們看見她的誠心,維持親近的關係。
殊不知一相處才曉得她們相處得十分融洽,人與人的緣分妙不可言,一剖開心房接納對方,便會發現其中妙趣橫生,她以前讓狹隘的觀念侷限住,看不見寶石的光芒。
「祖母可別把牙笑掉了,確實是搶得兇,華兒可沒誇大其詞,兩人還差點翻臉了,幸好及時送上一盤鐵扒仔雞,否則你老人家定能瞧見夫君青了一隻眼。」搶食搶到互毆呢。
自從知道孟清華的好手藝後,夏平禹便三天兩頭的不請自來,一開始還會客隨主便的煮什麼吃什麼,一混熟了居然還點菜,把周明寰氣得牙癢癢,醋勁大發。
於是甥舅倆就鬥上了,一個防小人、一個來偷菜,你來我往鬥得熱熱鬧鬧的,倒成了幾個丫頭的笑料。
「不過你這一手廚藝還真是不錯,連我都發饞了,上回那個什麼兔啊!怎麼一時想不起來」人老了,沒用了,記憶變差。
「是澄面玉兔,祖母。」一臉赧色的周玉湘小聲提點,一說完她雙目垂下,不敢太彰顯自身。
一旁的巧姨娘看著女兒,明白在周玉馨的打壓下,女兒鮮少與祖母說話才會如此羞澀,神情不禁微黯。
「對對對,是澄面玉兔,那是用什麼做的?捏得像一隻只小兔子,讓我看了都捨不得下箸。」一對兔耳捏得維妙維肖,兩隻紅通通的小眼睛、白胖的兔軀煞是可愛。
吃過一口便回味無窮,她至今還難忘那滋味呢!
「用半斤白麵混玉米粉,倒入開水攪拌,加豬油一塊揉成麵糰再搓條切塊,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