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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永福,你聽著,剛才是你最後一次掛我的電話。如果再有下一次,這輩子你休想再聽到電話響!”易江南拔通了盧永福的手機之後撂下這句話,不等對方再作反應,就把電話給按掉了。
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易江南關掉手機,跟主任隨便扯了一個藉口提前下了班。想象自己回家躺在沙發上吃著泡麵看電視,而盧永福站在醫院門口傻等的樣子,易江南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來今天心情不錯呀,雖然是合同女友,沒想到你對我們的約會還是很雀躍。”一個聲音陰惻惻地從旁邊傳過來,把易江南嚇了一跳。沒來得及看清楚,一陣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就從身側襲來,隨即充斥了易江南整個鼻腔,一隻手駕輕就熟地搭了上來,易江南一推,閃了開去,“不要動手動腳!”
“你見過男女朋友前後保持五米的距離拍拖的嗎?”盧永福冷冰冰的問,眼睛都沒看過一眼易江南。
“先說清楚,除非必要,請不要與我發生肢體接觸。迫不得以必須進行接觸也只限於雙手的手肘以下部位。其他諸如頭髮、五官、腦部以及腰部以下部分是A級禁觸區,一觸即死!”易江南很慎重地宣誓了身體主權之後看也不看盧永福一眼就走了。她現在對參與這個遊戲開始有點兒謹慎地反省了。
“去哪兒吃飯?”易江南一個人坐在汽車寬敝的後排座位上,抱著兩個攬枕窩在座位上,就快睡著了。臨閉眼前,問了一句。
“到了你就知道了!”盧永福很窩火地說。自從易江南打死不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之後,他的臉一直就臭到現在。不過,在易江南的印象裡,盧永福的那張臉就沒有哪個時候香過,所以立刻將其成功遮蔽。
這是一間隱蔽在竹林裡的私家菜館,主要是做各類野生菌類。易江南在一張竹椅上一坐下,雖是三伏天,坐在露天的竹林裡,卻滴汗也無,清幽寧靜;每張桌子都兜兜轉轉地看似隨意地擺佈在一叢叢的綠竹旁邊;野趣十足卻絲毫不覺簡鄙。
“青青和鄭理訂了半個小時以後過來,就在我們七點鐘方向的那張桌子。”盧永福啜了一口茉莉花茶說。
“你怎麼知道?你調查他們?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喂,盧永福,我發覺得你相當無聊哎,你不用工作的嗎?每天就圍著女人轉呀?”易江南想到什麼就說,根本不管盧永福的臉色會變出怎樣讓人稱奇的顏色來。
“第一,這個世界上,沒有你不可能知道的事,關鍵是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想知道。第二,我跟青青之間聯絡方式以及緊密程度跟你無關;第三,青青跟鄭理在一起鄭理主動的成份高於青青,這一點你也很清楚,所以,請不要把對鄭理的不滿轉移到我身上。”冷冰冰的樣子,讓易江南相當懷疑這個漂亮的男人不是從一個溫暖的女性子宮來到這個世界,而是直接從冰箱的冷凍室裡直接拿出來解凍的。
“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連我幾號大姨媽會來大概都被你調查了個底兒掉,做為你的‘女朋友’,對於‘男朋友’除了姓名以外我是不是應該有資格再瞭解多那麼一點。”易江南需要公平的說。
盧永福掏了一張全英文的名片給易江南,易江南瞟了一眼:“喲,那天看你跟那個大排場的‘什麼’小姐很有交情的樣子,還以為你有怎麼嚇人的背景呢,原來也只是一個科技公司的工程師而已。看來男人長得漂亮比女人更多機會墮落呀!”易江南遺憾地直搖頭。
“所以,你應該很慶幸,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有機會墮落。”盧永福尊貴的嘴裡吐任何一個字出來都好象很值錢一樣。
“聰明的女人如果再長得太漂亮於這個社會只會影響公眾安全。做為很有責任感的優質公民,主動對資源進行良性整合是值得全社會學習與標榜的。對了,你明明有車,那天下雨為什麼還要慫恿‘什麼’小姐跟我搶車?這樣很不道德!你知不知道大風大雨裡回不了家是很可憐的事?”易江南想起那天的事如鯁在喉。
“跟TINA吃飯,車壞了,等不及。”還真是惜字如金。
“那你那天拉住‘什麼’小姐說了一句什麼話,她居然肯這麼聽話鬆手的?”易江南的好奇心是個奇怪的東西,總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出奇不意地催毀他人的神經。鄭理集多年的經驗與智慧總結,得出兩個字的結論:飄忽。
不過盧永福不象一個有神經的人,自然無摧毀一說了。“我幫她落了降頭。”盧永福講笑話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笑,所以易江南只能無趣地低下頭狠狠地啜了一口茶。聽到易江南能這麼大聲“唏——”的吸一口茶,盧永福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