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不宜做壞事,我猜老大隻能憋著。”
“憋著,那不是很傷身!”趙世嘉做出痛苦的模樣,眾人一陣鬨笑。
“是啊,雖然老大以前過了幾年苦行僧一樣的生活,但是現在不同了啊。夏瑾在懷,這下可慘咯”
冷芸姿對於這些男人的低階笑話無動於衷,目光落在一旁葉蔚藍的身上。她眉頭微不可查得動了下,忽然伸手奪下了葉蔚藍手中的酒瓶。目光冷冷,但是透著關心。她今天是不正常的,絕對的不正常。目光在大廳裡面搜尋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身影,她薄唇動了下。“跟齊譽吵架了?還是季淳風?”
葉蔚藍搖搖頭,露出一個傻笑:“我是高興,高興夏瑾無罪釋放。她不能喝酒,我替她喝了,權當她是為她慶祝。”她側過身體,忽然對著熱衷於討論葉老大怎麼解決生理需要的那堆男人伸出一隻手,五指張開,再露出一個壞笑。
“有什麼可討論的,你們男人的第一次不都是給了他嗎?”她打了個酒嗝,嘻嘻笑著縮回手晃了晃,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這個話題上討論這麼久,真不知道你們是無聊,還是笨。”她啐了他們一口,拿過被冷芸姿奪走的酒瓶,直接吹瓶去了。腳下搖晃踉蹌,她跌跌撞撞走上樓梯,將喧鬧留在了身後。
冷芸姿的冷眸一直盯著她的身影直到上了二樓,在拐角處消失。她移開眼睛搖搖頭,卻看到另一個在大廳消失了很久的身影。他今天穿的是白色西服,此刻身上有著明顯的泥土痕跡。他的目光與她一樣,停留在二樓,不同的是,她的收回了,可是他的,還停留在那個已經消失了她的身影的拐角。
他的臉上有著明顯的落魄與失落,滿目哀傷,冷芸姿又是一陣搖頭,轉開頭起身離開。這個喧鬧的地方,不適合她
齊譽回到了大廳,繼續葉蔚藍在這裡做的事情——喝酒。他的心不舒服,需要酒液來麻醉。
他已經很久沒有大醉一場,此刻,他希望能快點醉,醉了,就不用再去面對那種痛苦,再去想著那兩幅畫面。可是,他卻越喝越清醒,這時,他的身體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他下意識得伸手去抓,只見眼前黎妍一臉的驚慌,小臉皺在一起一個勁兒點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看不見”
齊譽嘆了口氣,對這個女人,他下意識的皺眉。因為她的出現,葉蔚藍才只能跟季淳風分手,要說對她的感情歸類,他是討厭她的。可是看著她的柔弱,卻無從恨起。她是讓人喜歡不起來,也恨不起來的女人,面對她,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他想,冥夜裡面其他人對她也是這樣吧,不然,她也不會表現地跟這裡格格不入。
他拿起她的手,在上面寫:“沒關係,你趕緊去找季淳風吧。”
他沒有好心得幫著她去找季淳風,因為那樣會令他想起他對夏瑾做過的事情。在葉蔚藍身上,他絕對不會讓過去的事情重演一遍。即使黎妍眼瞎耳聾,他也選擇袖手旁觀,任她摸索著雙手在滿大廳裡找那個人。
他晃了晃杯子中剩下的酒液,一口而盡,嚥下那口苦澀。這個時候,他才覺得有了醉意,眼前朦朦朧朧,天地都在旋轉著。
他的雙腿有點兒發軟,卻像是有了意識一樣,自動往一個方向而去。他藉著牆壁一步一步移動,摸上樓梯扶手,抬腳一級一級往上
大廳的另一端角落,黎妍依靠在季淳風的懷裡,小臉上滿是驚慌。“淳風,你去哪裡了,嚇死我了。這兒我好久沒來了,我對這兒不熟悉”
季淳風輕拍著她的背脊,眼底陰鶩一片,唇角都繃了起來,下彎成一個不能再彎的弧度。他照舊捉著她的小手,在上面一筆一劃地寫。“以後要去哪裡跟我說,別隨便亂走,差點我就找不到你了。”
黎妍委屈地撅起嘴,小聲道:“難道我上洗手間都要你陪著麼?”
季淳風閉了閉眼,忍耐了下,寫上:“對,去哪裡都要告訴我。”
就在剛才,他沒有在大廳見到突然失蹤了的黎妍,四處尋找之時,就在庭院見到了那令他痛到不能呼吸的一幕。那種已經痛到麻木的情感一下子被重新刨了出來,好像他流膿的傷口再被人重重扒開,再被人重新撒上了一把鹽。
他深埋在心底的對葉蔚藍的感情就像是刺進肉中的刺,他寧可讓他的愛腐爛在心頭,也不願意將那份愛意拔除。這是他的選擇,可是,當重新面對他潰爛的傷口時,他才知道,原來他還活著,還在經受著這場折磨。
黎妍像是感受到他的怒氣,瑟縮了下手,吶吶道:“好。”她將臉頰貼上季淳風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