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悅兒來說,今日這事本就是個不應該有的意外,所以也沒有多去追究黑衣人來歷的心思。簡單交代了一下今日之事不許再與其他任何人言說,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禍端,眾人倒都不傻,連連應聲領命並且謝過了大少夫人剛才的救命之恩。
這等事,就算主子不吩咐,這些人可了不敢四處亂傳,萬一那些黑衣蒙面人還有什麼活著的同夥,知道了前來報仇,那他們豈不是又得倒黴了。更何況大少夫人有那般厲害的暗衛保護,此事也不簡單,傳出些什麼風吹草動的,若是給大少夫人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話,只怕那幾個厲害的暗衛也不會饒了他們。再退一萬步來說,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驚動了官府的話對他們也都沒有半點的好處。
所幸只需管好自己的嘴,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便好,與小命比起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一行人很快便再次上路離開了這個地方,依舊是幾名別院護衛同行,阿大幾人則再次不見蹤跡暗中保護。
車伕與護衛們這會心裡雖然還對先前險遭殺手而有些心有餘改悸,不過也知道有幾個高手就在暗中相護著大少夫人,所以漸漸的也安心了下來。
馬車又走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快到雲浮別院山腳附近時,沒想到那自稱雲陽的男子竟然當真在一旁的涼亭處等候。這麼一會功夫,這人也不知道打哪裡弄了身還算合體的衣裳重新換好,之前身上的那些小傷也完全看不出來了,估計應該是用金創藥之類的處理過了。
看到沈悅兒的馬車過來,雲陽愉快的揮手朝那結人打著招呼,眾人自然都還記得這張看了一次就很難再忘記的臉孔,只是沒想到這人還真說話算話不但沒有離開還有此特意等候。
“大少夫人,剛才那人真在前頭涼亭處等著呢!”馬車並沒有停,不過車伕卻是馬上將這消說給車內的沈悅兒聽。請她定奪是否要停車見那人。
沈悅兒一聽,微微掀起馬車一旁小視窗的簾子,果然看到了那雲陽煥然一新的身影。
“不必理他。繼續前行便是。”她沒打算與這人有過多的交流,所以不去理會當然是最好的辦法。如此自然是明確的表明了她的態度。
車伕自是聽沈悅兒的,趕著車徑直從那涼亭旁過去了,連看都不敢多看雲陽一眼。隨行的幾名護衛亦是一樣,打心裡對雲陽這種能夠惹來那麼多兇殘之人追殺的人同樣感到極為畏懼。巴不得大少夫人不去理會這種人,趕緊著回去才好。
雲陽眼見著馬車根本不停的就這麼過去了,一行人都當做沒看到他似的,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他還是頭一回被人給這般不留情面的拒絕,而且是主動要求報恩被拒,這可真是差點打擊到他的自信心了。看來這馬車上的女子果真有意思得緊。遠非一般之人所能夠比擬。
想到這,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丟臉之外,快步出了涼亭去追馬車。邊走邊喊了一聲“姑娘請停車”的話。不過明顯沒人打算理他。見狀,他只得索性超過了馬車,直接擋到了馬車之前,擋住了去路。
不得已,馬車只得停了下來。車伕一臉無奈的向車內的主子稟明著停車的原因,這麼個大活人攔在前頭。他還真沒辦法直接著往人身上撞過去。
經由荷風掀起的簾子,沈悅兒自然已經看到了擋在馬車前方的雲陽,因此也沒有多加怪罪車伕,只是語氣淡淡地朝雲陽問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報恩!”沈悅兒直截了當,這雲陽也不例外,臉上笑容燦爛如驕陽,徑直回答著,那神情如情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似的。
“不需要!”沈悅兒沒功夫跟這人糾纏:“趕緊讓開,不要再跟著,否則的話你便跟那些黑衣人一樣的下場!”
這絕對不止是威脅,若是這男子繼續糾纏的話,沈悅兒真的會讓阿大等人動手除了這個麻煩。先前離開之際,她已經說得極為清楚,而以這男子的智商,也絕對明白少與她接觸,不給她帶來麻煩才是最大的報恩方式。可偏偏此人不聽勸告,如此一來自然不可避免的讓沈悅兒覺得另有居心了。
“姑娘何必出聲就嚇人呢?像你這般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可以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呢?”誰知雲陽壓根就沒將沈悅兒的話當真,站在那裡紋絲不動神情怡然不已:“我就是想報個恩罷了,又不是做壞事,這世上只聽說過不報恩不記情的小人受報應,可沒聽說過要有情有義報恩之人被嫌棄的道理。”
雲陽可是如同打定了決心不會就此離開,也絲毫不覺得此刻自己的臉皮有多厚,不待沈悅兒出聲,繼續自行說道:“姑娘請放心,雲陽不才,但也算得上是能文能武,跟在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