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並沒有隱瞞:“我小的時候與父親去過邊境的,在那裡認識了雲陽,不過當時並不知道他的身份罷了。”
她只是提了兒時之事,卻並沒有提在云溪別院居住時的那些過往,聽張傳業這意思,應該是有什麼事情一般。
“原來是這樣,這就不奇怪了。”張傳業又道:“明日皇上在宮中替雲陽王子與貝兒公言設宴歡迎他們的到來。皇上不知道打哪裡知曉你與雲陽小王子相識一事,所以特意下旨讓你明日也一併入宮參加歡迎宴會。”
“只怕不是皇上的意思,是趙澤霖吧。”沈悅兒皺了皺眉道:“今日我已經見過雲陽了,趙澤霖訊息靈通得很,之後也出現在如意樓。看來子是沒安什麼好心的,明日的宮宴也不知道他又想搞什麼鬼。”
聽到這個,張傳業卻是突然不語了,似乎想到了什麼重要的問題,沈悅兒見狀,只是默默的看著,也不急著出聲打擾。
片刻之後,張傳業這才再次看向了沈悅兒,略顯擔心地說道:“賢親王明日會不會借雲陽朝江楓發難?”
“你是指上回雲陽與江楓一併在邊境安排刺殺一事?”沈悅兒倒是一下子明白了張傳業的意思。
“沒錯,不過賢親王自然不會直接提及刺殺一事,但卻有可能會用旁的方法引導眾人去猜測雲陽與江楓之間一早便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來往之類的。”張傳業直接點明道:“如今雲陽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而江楓則是大盛的國師,若是被賢親王冠上什麼私通領國之罪,那自然就極為不利了。”
160 萬眾矚目
私通鄰國是什麼樣的罪名誰都清楚,特別是雲陽的身份不同一般,而江楓對於大盛國的輕重舉止又那般的明顯,所以沒有確鑿的證據,哪怕是捕風捉影亦會引起一系列的巨大反應。
皇帝與眾大臣們都不會馬上便輕易的做出反應,更不可能一下子便對江楓與雲陽做出什麼不利的舉動來,但是這種影響卻危害卻極其大的。
更何況,趙澤霖一旦找準了切入點,當然不可能只來這麼一下,江楓突然被調去蕪郡,馬上雲陽等人就到來,自然不是巧合,而之後趙澤霖還將會有什麼後招,實在難以估量。
見沈悅兒不再吱聲,神情看上去有些擔心,張傳業卻是微微笑了笑,寬慰道:“放心吧,依我看此事賢親王的確有心想生事,不過江楓的心性又怎麼可能料想不到這些呢?離開之前,他一定已經知道雲陽要來京城的訊息,所以應該是早有準備的。”
張傳業的話不無道理,以江楓的心思當然不可能留下這麼大的漏洞出來直接讓趙澤霖下套的,這兩人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不到最後,到底誰中了誰的套還指不定呢。
所以想到這個,沈悅兒倒也放寬了些心,又想起江楓那傢伙臨走前讓阿久帶的話,示意她一切放心皆可,因此就沒有再去多想什麼了。
明日的宴會張傳業還有旁的差事,所以是不會去參加的,他似乎還有那麼一些擔心,不過沈悅兒自己倒是沒有多在意。反正到時間進宮便成,那麼多人都在,她的出現並不打眼,而趙澤霖即使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當著眾人之面做得太過。
第二天,沈悅兒稍微收拾了一番。便坐車入宮赴宴。今日參加宴會的人不少,不過因為主要是為了歡迎雲陽與貝兒公主,所以宴會氣氛還算極為輕鬆。
歌舞昇平,觥籌交錯,沈悅兒坐在位子並不顯眼的靠邊角落裡,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這裡的熱鬧與繁華永遠都只是浮現在表面,如同所有人臉上的笑意,都不過是浮雲一般,隨時隨刻便會散失不見。
皇帝、皇后、若干位受寵的妃子,太子、眾皇子、不少王侯重臣都參加了今日的宴會。足可見皇帝對於雲陽一行的重視程度。
趙澤霖自然也來了,就坐帝皇以下的首位,向來這些座位的排列都是有講究的。亦完全可以看得出來趙澤霖在朝中的份量有多麼的重。就連皇帝都不時笑顏滿面的傾身與趙澤霖主動細語,更別提其他人對他的神色了。
沈悅兒當真是有些佩服這些人,明明心裡頭各自算計,這表面上卻還真是一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好兄弟模樣。若不是清楚一切,光靠她的眼力還真是看不出大盛國權利最大的皇帝與賢親王之間是不是真沒有半點的猜忌。
賢親王妃今日不知怎麼回事並沒有隨同趙澤霖一併參加宴會。按理來說,這樣的時候正妃當然是不會缺席的,而趙澤霖身旁的空位也並沒有被其他的側室所替代,就那麼顯眼不已的空在那裡,卻也並沒有誰提及。
雲陽表面看上去倒也興致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