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低聲說道:“他們傷害你了嗎”
應向晚緩緩回頭看柏銘濤,心裡不確定他問這些是處於關心自己,還是介意。儘管柏銘濤真的愛她,寵她,但她還是害怕。怕失望。怕痛。
柏銘濤看到她眼裡升起的疑雲和迷惑,把她擁住,責備都像呢喃一般:“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讓我說什麼好!我從沒見過你這樣,我很擔心你。”
心裡的雜音一下子消失下去,世界無比清淨。
她自說自話,心裡想法翻滾。原來也只是自己複雜。
應向晚簡單地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柏銘濤至始至終把她環在臂彎裡。
“我就是被碰了幾下,白磊完全護住了我。”應向晚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又深深吸氣,她誠實地說:“晚上我沒有情緒失控。我是故意的”
柏銘濤打斷她:“晚晚”
應向晚向上看的眼睛眨了眨,沒有讓他說下去,“銘濤。我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好。我一直是個殘暴的人。”她低頭看自己張開的五指,它們還有些微微發抖,似乎輕輕一印就會出一個血糊子,“他們觸到了我的底線。我忍不了。”
柏銘濤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撫慰一樣說:“晚晚。人有時候一時沒忍住便會做出讓自己後怕後悔的事情。你這麼好,這樣血腥的殘暴的事情不適合你。”
他心裡的晚晚只適合活在陽光裡。
應向晚低低說:“我不後悔的。”
她這麼好?不。她一點也不好。她不完美。而他不知道。
柏銘濤:“晚晚。處理事情的方式有很多種,可以巧妙一些。不用讓自己這樣極端。”
應向晚眼睛輕眨,沒有說話。她覺得全身都被抽掉了力氣,累極了。
柏銘濤用力撫著她的手臂,像是要給她一些勇氣和力量,“晚晚。以後不要這樣了。”
這樣的你讓我很擔心。像是內心深處藏著不可告人的黑暗秘密,它們像怪獸一樣啃噬你美好向陽的心靈。
應向晚回頭看他,微張著嘴,想發聲卻發不出來。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卻又一下子齊齊消失了。她驟然彎起嘴角,臉上卻是成河的淚水。
他介意了。
柏銘濤額頭輕抵著她的額頭,每一句話都帶著心痛和不允許:“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讓我來處理。我不願意你這樣。我可以用別的方法宣洩你被觸及底線的憤怒。”
應向晚的下唇被牙齒咬的發白,她搖頭。她做不到。她不想自己在柏銘濤眼裡是這個樣子。
柏銘濤用力抱住她,“回去休息吧。好嗎?一會天亮他們就會過來照顧白磊。”
應向晚推開他,看著他的眼睛說:“柏銘濤。每個人心裡都有最骯髒陰暗的一面,因為每個人都會有*。當你渴望的東西被撕碎的時候,這些陰暗就會出來作祟。如果重來一遍,我依然會紮下去,興許還會更用力一點。因為我不能容忍我愛的每個人出任何事情,一點點都忍不了。”
因為,真正愛我的人這麼少。每個人都會有一個最堅強的後盾無私地給他們所有的愛,他們的父母無時不刻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他們所有的愛,我沒有。所以我不允許。
她粲然一笑,帶著些許悲傷和悵然若失,還有一些無畏,她的聲音輕的像是跟命運的叩首:“你走吧。”
應向晚感覺到呼吸時候胸口顫動的疼痛,她起身,就這樣吧。
柏銘濤驟然緊緊拉住她的手腕,“你什麼意思?”
應向晚沒有回頭,“放手。”
柏銘濤站起來,猛地扳過她的肩膀,直直看著她,“為什麼要這樣?我只是在試圖讓事情變得更好一些”
應向晚蒼涼地笑道:“你過得了你自己心裡那關嗎?我無所謂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她輕輕掙開手,一步一步朝病房走去。
至始至終,她臉上都掛著淡淡的笑容,總是那樣逞強倔強。看似隨意的口吻,自己心痛得呼吸都要致命。
柏銘濤最煩她這樣無所謂的態度,決絕超脫的樣子惹得人全身惱火。他大步走上前去,狠狠拉住應向晚的手,一把將她推到牆上,一手用力捏著她的下巴,用力咬上去。應向晚也不客氣地用力咬他,掙扎。一個人手舞足蹈地推搡,一個人不遺餘力地壓制。
血腥的味道一絲絲蔓延開來,應向晚皺眉掙扎。柏銘濤把她禁錮在自己和牆面之間,啃噬她的唇。
漸漸的,兩個人的呼吸和氣息就變了。
應向晚不掙扎了,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