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邊,柏銘濤握著她的腰舔她的傷口,吸允掉所有的血腥味,舌尖輕輕頂著她的上顎,然後又去交纏她柔軟的舌頭。
他的手不覺收得更緊。
怎麼會有這樣讓人又氣又捨不得的人呢。柏銘濤揉著她柔軟的腰,嘴唇還未離開她的唇,“晚晚你怎麼能這樣欺負人你怎麼能這樣”
低低的聲音像懇求一樣的,還有一些委屈的指責。
應向晚垂著眼瞼,睫毛不停顫著。她忽然伸手環住他的脖子,用力回應。多好,有你這麼好。但我討厭你對我那麼失望的感覺,那麼詫異,那麼介意。
柏銘濤偏過臉低頭,溫熱的舌頭舔過應向晚的脖子,像撩起一根弦,輕顫著發出輕響。
“這裡是醫院”應向晚推他。
柏銘濤不動,他悶聲說:“收回你之前說的話。”
應向晚:“我什麼也沒說。”
柏銘濤:“你是那個意思。”
應向晚哂笑:“你呢?你什麼意思?”
柏銘濤:“總之不是你想的意思。你收回你的話。”
應向晚手扶著柏銘濤的臉,看著他,說:“那聊完再說。”
柏銘濤:“聊不聊你都記住。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接受。”
我不接受分開。無論有多大的矛盾,無論這個矛盾怎麼折磨我們,總會有辦法去緩和。
應向晚笑,那樣無畏蒼涼的表情彷彿從來沒有來過,風和日麗。
柏銘濤鬆口氣。女人啊。都是情緒化。
那個應向晚又回來了。
應向晚:“可以放開我了嗎?我進去看看白磊。”
柏銘濤:“收回你的話。”
應向晚:“好。”
五一說好的旅行就這樣泡湯了。應向晚五一一整天都在病床邊上陪著白磊,萬幸的是他全是皮外傷,除了行動稍微不利索點兒也沒大事兒。第二天就出院了。
柏銘濤從家裡拿來從香港帶回來的破痛油,讓他每天睡覺前塗在傷口處。
應向晚心裡過意不去,硬是跟著白磊回蕭遠家裡,晚上才去柏銘濤那兒住。每天早晨去超市買一堆食材到那兒煮,伺候著白磊。
今天煮的是筒骨玉米湯,幹蒸雞,淮山木耳和荔枝肉。
白磊知道不讓她每天這樣忙碌,她心裡那坎過不去。說了幾句她不聽就拉倒了,自己悠哉悠哉地頂著個半豬頭臉在客廳裡玩遊戲。
玩了一會蕭遠打電話來,說要影片。他又開始找藉口。這兩天找著各種理由拒絕影片,奇奇怪怪的自己都心虛了。
蕭遠聽到白磊那心虛的口氣,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的姿勢瞬間改成了用手拎著手機。他陰森森地說:“白磊,你在我家裡搞女人嗎?有什麼不能看的!”
白磊:“”
蕭遠爆喝:“我不管你!立刻開影片給我看!不然我立刻去找NB。”
白磊:“什麼是NB”
蕭遠伸手扶著額頭,閉了閉眼,深緩地呼吸好幾次後,壓抑著怒火說:“乖。開影片。我想你了。”
白磊無奈,只好先行緩兵之計:“我在泡澡等我十分鐘。很快。就十分鐘。”
蕭遠二話沒說掛掉電話。
白磊把電話丟在沙發上衝到廚房,鬼鬼叫:“向晚向晚。快救救我!”
應向晚:“幹嘛”
白磊:“蕭遠要影片。估計他覺著什麼不對了”
“嘭”地一聲,應向晚手裡的盤子摔在琉璃臺上,還好它堅固沒啥大礙。
“快點快點!我給你化妝!”應向晚衝到房間裡掏化妝包,逮著隔離BB粉餅就全撈出來。
白磊坐在床上全憑應向晚一個人發揮,她這細看白磊的半豬頭臉,這烏青是怎麼都遮不住啊。
“怎麼辦好像遮不住”應向晚把鏡子立他面前。
白磊的手機突然鈴聲大作,弄得兩人都要瘋了。白磊大叫:“哪個比較白多塗一點!快點!”
應向晚:“你當我這是水彩顏料呢!遮不住!”
她繞了幾圈,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到廚房抹了整手面粉過來往白磊臉上撲上去。
白磊:“”
應向晚笑得跟哭似的:“還挺勻的!去吧!”
白磊匆匆看了一眼鏡子,風一樣地衝出去接電話。再不接就要死了!
應向晚在房間裡聽到他做小伏低哄了好久後,話題才恢復正常。她深深撥出口氣,感嘆:跟狂犬病攻在一起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