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那些村人閒日無聊,哪裡肯輕易散了,大奎他們來轟,便走遠些,一時不在意,仍舊又圍攏了過來。
知盛站在喜哥兒身旁又不好去拉扯,見人越聚越多,臉上烏雲滿布,皺眉勸道:“姑奶奶咱們回吧。”喜哥兒哪裡聽他的,拍著門板哭道:“四叔公,四叔公,喜哥兒有話要說!”
知盛正無奈之際,見秋禾撥開人群,走到如意門前,知盛一見她,如見著救星般:“秋禾快來攙扶著姑奶奶回去。”
秋禾見他們竟把喜哥兒關在門外,心下登時火起,眼珠子一轉,上前扶住喜哥兒道:“姑奶奶回去吧,他們鐵石一樣的心腸,你再哭也是無用的。”
喜哥兒推開秋禾,道:“我不回去,我要問問四叔公為甚不讓恆哥兒進祠堂!”
“還能為甚麼!”秋禾假意去勸喜哥兒道:“九月底的時候,娘子為家產的事衝撞了太老爺,又把話說得那麼絕,這會咱們求到他,他還為難死咱們。”
秋禾一言才了,果聽得旁邊村人的議論聲大了些,大奎聽了正要去趕人,卻被知盛伸手攔住,又聽秋禾道:“祠堂也的確是年久失修屋頂上有多處漏雨,他們說等翻修過再迎官人的牌位,咱們又有甚麼法子,只好委屈官人在家裡罷了。姑奶奶這樣哭,倘或哭壞了身子,唉,娘子煩心的事也夠多了,如今又懷著身子,姑奶奶何必又再給她添一樁心事!”
喜哥兒抹了淚,道:“漏雨!祠堂裡供著那麼些祖宗牌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