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潤娘趴在窗臺前看外頭暴雨如瀑,淡淡地傷感如絲似縷的縈繞著她,微微一嘆,陪在旁邊的劉繼濤放下手中的書,溫柔的眸光投向她柔和的側臉,笑問道:“好好的,又嘆甚麼氣呢”
“你說這雨怎麼這會子下,可不耽擱慎哥兒他們回來麼。”
“不過是雷陣雨,過一會就停了晚不了多少時候的。”劉繼濤踱到她身後坐了,兩臂從後頭將她圈住,握著她微涼的手,靜靜地陪她看窗外雨落成簾。
“承之,你甚麼時候走?”雨勢漸漸小,潤娘依在他的懷中,終於把憋在心裡多時的話給問出了口。自那日周慎他們帶回皇帝任命劉繼濤為秋闈主考,潤娘便想問了只是她害怕答案,自欺欺人只當不知,可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還早呢,怎麼也要過了七月半,祭拜過孃親再走。”
潤娘回身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囁聲道:“承之,不走不行麼”
“你想我抗旨不遵?那可是欺君大罪啊”劉繼濤輕擁著潤娘纖細的肩頭,低笑著說。
“可是,我捨不得,捨不得麼…”
潤孃的聲音已帶了哭腔,劉繼濤緊了緊手臂,幾乎要把懷中的女子揉入體內,溶於骨血。他多想說“我很快就回來的”可是不能說呀,這一去怕是從此陌路。他微翹起唇角,一點晶瑩的淚沒入潤娘髮間。
“好了別哭了。”劉繼濤將潤娘稍稍推離自己的懷抱,面上已換了柔柔的笑意,修長溫潤的手指細細地拂去她面上的淚痕:“你知道我是非不可的,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一個月麼…”
潤娘撲入他的懷裡,澀然道:“承之,咱們成親吧”
劉繼濤身子一僵,嘴裡仿若湧出無邊的苦澀,然只一瞬間他的面容便溢滿了溫柔,輕撫著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