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小說:花氏孤兒 作者:瞎說唄

覺猛然間身子一僵,不能動彈,可他企圖說服自己魚菱是在說鬧。想笑,表情卻十分古怪,“初塵的水性比魚都好”

“如果是自殺呢?如果是將重物綁在身上投湖自殺呢?”

“為什麼!”

夜棲的鳥兒“撲稜稜”驚飛起來。

月已沒入西天,一顆孤星高懸夜空。

孤獨,絕望,一如十年之前。

大軍壓境,兵臨城下,父親將他騙走後,他便再也見不到爹孃;而這次,他再也見不到初塵了——那個自由如風,明媚如花,身上有著他昔日家中笑語迴盪、明朗芬芳的影子的女孩子,也離他而去。

他曾以為失去的家,失去的寄託失而復得,孤獨的雨夜可以秉燭夜談,寂寞的深冬可以踏雪尋香,哪怕這些並沒有實實在在的發生,而只是心靈的契合。

當卓然死了,妹妹丟了,他一個人躲在別枝山的陋屋裡,漆黑的夜晚聽風聽雨聽獸吼林嘯的時候,傾之知道,他這輩子最害怕的會是孤單。

如果是個人,他可以拔劍怒斬,可如果是寂寞呢

他又一次沒了家,成了孤兒嗎?

“為什麼?初塵為什麼要自殺?”聲音顫抖。

“大概是在傳來七嵕關大捷後不久,右將軍韓嚭帶著他的三公子韓夜來府上提親”魚菱將韓嚭父子提親,初塵投湖,被疑失貞等事一五一十講給傾之。雖然這些事並非一定是前因後果的關係,然而說者有心,話裡就帶了引導的意味,而聽者完全沒有情緒細推這其中的合理性。

傾之緊握雙拳,指甲陷進肉裡,掐出血來。

“小花兒本該隨侍小姐左右,可事發當晚她卻偷懶不在,侯爺一怒之下要將她趕出侯府,誰也勸不動,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這事頗有傳言揣測,可事關小姐名節,對方又是不好惹的天執右將軍,侯爺便將事情壓了下去,也不許我們私下議論,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說。”

魚菱說完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是長長的沉默。

“告辭。”這是傾之唯一可以想到的。

“等等。”魚菱轉身回屋,取了支釵回來,交到傾之手中,“這海棠花釵是小姐生前最喜歡的,你拿著,留個念想吧”

“四妹,五妹,你們慢些,別走散了。”人群中一個男子踮著腳喊。

“走散了就回家,二哥放心,丟不了。”那“四妹”邊回頭喊話邊拉著“小五”憑著身子嬌小靈活,在人群裡穿來穿去,每個貨攤都不放過。

捏著一雙小巧玲瓏的虎頭鞋,“老四”喊道:“唉唉,看這個可不可愛!”她手臂上掛滿了繡球、香囊、海螺、彩結,串珠兒、石墜兒、小燈籠、桃木劍,甚至一隻蟈蟈籠子,裡面裝了兩隻不會叫的草蟈蟈,伸開胳膊活一個行動貨架。

“好看好看。”“小五”身上也不輕鬆,斜跨著草珠珠編的袋子,裡面塞了不少好東西。“欸,”“小五”扯扯“老四”,“快看快看,走索的!”

“小五”說的“走索”是指在兩樓之間牽一條拇指粗細的麻繩,人在繩上做翻騰、跳躍、旋轉等動作,可謂驚心動魄。走索的地點年年變化,事先不能知道,有幸目睹的人莫不停下腳步,先是一陣興奮的騷亂,而後屏息觀望。

“哪裡哪裡?”“老四”一回頭正被路人撞歪了面具,她趕緊扶正,讓面具的兩個孔洞露出她的眼睛——那一瞬,她看見一個男子,失魂落魄,目呆如偶,彷彿封閉了所有的感識,不聽不看不聞不觸,行走在忽然靜止的人群中

笑語滿渤瀛,何以斯人獨憔悴?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翻看舊文(不是《花重錦官》,呵呵),覺得自己當時簡直疑似瓊瑤粉絲,但是從《花重錦官》開始俺就覺得自己不會寫言情了,這種情況發展到《花氏孤兒》——儘管有意新增言情成分——但似乎並沒有得到好轉。不由暗自感慨:俺以前明明很言情呀!

老天,請打雷。

朋友說“這文怎麼看都好,為什麼就這麼冷呢?”朋友嘛,不排除人家有誇我的傾向,不過這確也是我心中之疑惑——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難道是應了朋友那句“JJ偏男性主角的文(DM、同人除外)必杯具之”?說來慚愧,我自己爬格子、寫小說,卻很少有時間讀小說,所以也不知這是否為一鐵律(我在晉江讀過很好的以男性為主角的文,不過那是很早的文了)。果然如此,那也只能說俺跟晉江(甚至俺跟言情)體質不合,無藥可救了。但可喜的是,問題不出在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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