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小說:花氏孤兒 作者:瞎說唄

告訴她?她真的可信嗎?可他要盜取桃花燼必然要從多穆那裡套話,白姜既是祭司,亦是謀士,即使今晚不告訴她,明天后天她總會知道。去罹咬咬牙,是死是活,賭上一把,“婆婆,我要盜取桃花燼。”

白姜顯然愣了一愣,繼而問道:“也是花傾之的主意?”

“是。”

銀色的面具下浮起深深的恨意:他果然是商晟的外甥!

見白姜沉默,去罹小聲喚道:“婆婆?”

白姜起身走到去罹身邊,“看你這孩子還不錯,我可以告訴你,不過能不能到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附耳過來。”

“多謝婆婆指點。”去罹附耳過去——他實在沒有料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只是仍然想不通,顏鵲為何不告訴他們焱部大營已有內應?

最後白姜道:“半月後你若盜不走桃花燼,又調不來人馬,可就麻煩了。”

“婆婆放心,去罹心中有數。”明日他就去說服多穆五日後發兵,將“餓成病貓”的虎賁軍一舉拿下,而他得到了白姜的幫助,盜取桃花燼,五日綽綽有餘。

白姜看著去罹明亮的眸子,和藹道:“好,那你早些休息吧。”去罹要送她,白姜又道:“不必送,讓人看見不好。”去罹這才只行了個禮罷了。

白姜步出大帳,腳下稍稍一停,微轉頭,心道:是個不錯的孩子,死了,真是可惜

三日之後,焱部大營糧草起火,休整數日的虎賁軍搭橋乘船渡過嬈水,雙方主力正面交鋒。多穆當機立斷,放棄搶救糧草,誓與左都大軍拼個你死我活。焱部因糧草被燒,人人都在激憤之中,以步對騎,竟也未落下風。

拼殺之中,多穆大喊,“火攻,火攻!”他卻不知桃花燼已落入去罹手中。

這時西南丘陵忽然殺出一支白衣騎兵,出其不意,背後奇襲,瞬間將焱部陣勢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為首兩人,一個是左驥,一個是花傾之。

激戰之中,斜刺裡衝出一人,正是去罹,“三”

“弟”字出口卻是隨著一口鮮血噴出。

傾之,去罹同時不可置信的看向後者胸口那隻滴血的長箭。

戰報

【章五】戰報

十年前,亦是這一幕,天地間驀然只剩緋色,紅得烈火般的桃花,一片片覆滿了、燃燒了璟安的身體;十年後,去罹身後熊熊的火焰,熾烈如那日的桃花。

命運,輪迴,重演。被長箭洞穿的記憶,鮮血淋淋:十年前,面對璟安的死,他只能絕望,十年後,面對去罹的傷,他只有暴怒!

“呀——”一聲長嘯,裂天裂地,直令人寒毛倒豎、肝膽俱裂。

左驥只覺兩耳生疼,虎口一麻,刺出的長槍險些脫手。再看趙青,只見他縱身越到去罹的馬背上,左臂護著去罹,右手擎著破曉,劍起血迸,劍落頭落,一瞬間已砍倒了五六個圍攻上去的彪形大漢。左驥心中倏然閃過兩個字——神怒!

去罹吃力的睜開眼,陽光、兵刃,白晃晃的耀人眼目,可他卻似要陷入永久的黑夜。胸口像橫著一把銼刀,哪怕是極微小的牽動都令他冷汗涔涔,痛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傾之的小心翼翼,可終究是疆場廝殺,刀來劍往,坐騎飛馳。

一箭穿胸,那種撕裂心肺的滋味他終於嚐到了。他知道,花傾之的大哥,錦都的大公子花璟安就是這樣死的,死在他父親況後封的箭下。而如今,花璟安的弟弟卻正拼命護著況後封的兒子,想到這裡,去罹只想笑:他的父親與花氏無仇,卻殺了花璟安,花傾之與他有仇,卻與他結為兄弟,這麼多年,他始終想不通最初是什麼讓花傾之決定收留他,收留仇人之子——不錯,他心甘情願為他出生入死拼卻性命,可他並不覺得這是利用

“三弟”去罹知道這樣微弱的聲音傾之聽不見,可他更知道,若不喚上一聲,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摸了摸懷中的桃花燼,或許這是他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在這之前他們誰都沒有想過生死離別,可命運,當真半點不由人。

去罹還記得,傾之說過他的父親殺了他的大哥,所以他應該還他一個哥哥。他想還,卻還不了了,也好,以後再也不用被人以情誼“相脅”了

傾之憤怒之下砍得敵人肢體橫飛,然而顧念去罹的傷勢,他不敢戀戰,退了近敵,撥轉馬頭,大喝一聲,“左大哥,這裡交給你了!”打馬揮劍,衝回大營。

左驥長槍一橫,“兄弟放心!”出槍,乾淨利落地了結一人。

刀光劍影中一騎飛馳,背後,是沖天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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