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鈺菲在那頭遲疑了下,道:“張葛剛給我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什麼?”我叫了起來,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們兩個上床了?”
“去你的!”安鈺菲怒道。我心裡稍稍鬆了口氣,安鈺菲又道:“你肯定猜不到他為什麼要給我錢。”
“為什麼?”我問。
“嘿嘿。”安鈺菲笑了笑說:“他想讓我幫他偷他老爸的遺囑!”
“什麼!”我驚訝的說,但很快,那股子驚訝便被一種喜悅之情給取代了。奶奶的,看起來哥的反間計成功了!!!
想著,心中忽又一動,暗道:張葛為什麼要讓安鈺菲幫他偷遺囑?當下忍不住問道:“你不是張葛的秘書嗎?怎麼他會要你幫他偷他老爸的遺囑?”
安鈺菲說:“我現在已經是他老爸的秘書啦。”
我靠???這下我真的震驚了。一時心中撲騰撲騰的直跳,我了個屌的,安鈺菲居然成了張安邦那老狗的秘書?我靠,那她那她心裡想著,嘴上已是問了出來:“你和張安邦老狗那什麼了?”
安鈺菲聞言一陣沉默。我的心也隨著她的沉默一點點往下沉。過了許久,安鈺菲才打岔道:“你說張葛是不是忒小氣了點,記得當初你收買我時可是開了五百萬的價碼!他好歹也是新百貨集團的CEO,給的錢才剛剛是你的十分之一多。”
我心道不是他丫小氣,而是哥太他媽大方了。以前陳富天逼我離開陳姝涵時也只不過給了我兩百萬而已!像我這樣一大把一大把撒錢的傻比,在這世上可能還真尋不出第二個來。
心下雖這樣想著,但對她有沒有被張安邦幹了仍是不能釋懷,因又問道:“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被張家老狗那什麼?”
“沒有!”安鈺菲在那頭似乎猶疑了下,道:“我只被你一個人那什麼過,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我仔細咀嚼著她的話,想判斷出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但卻無果。
“康凱。”安鈺菲在那頭又道:“我打電話就是想問你一下,你讓不讓我幫張葛?”
“不幫!”我脫口道。安鈺菲“哦”了一聲,我在腦中想了想,又道:“你不偷那遺囑,但是你可以跟張葛說你偷偷的看了遺囑的內容,你告訴他張安邦將自己百分之四十的遺產都留給了另外一個人”
因為老子一直都準備打張傢俬生子這張牌,先前又跟諸葛佳偉交流過數次,對張葛的這個野種弟弟的資料還是頗為了解。當下便將自己所知的情況一古腦告訴了安鈺菲。那丫頭的智商最少比我高一倍,那還有不心領神會的!
照我估計,張葛這一週肯定是在做調查,是以他百分百也知道他那個所謂弟弟的一些情況。到時候他聽到安鈺菲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又哪由得他不信?哈哈,這王八蛋又怎知安鈺菲是老子的人?
和安鈺菲交待完正事,猶豫片刻,又問:“你最近沒跟你媽在一起麼?”心裡想,如果她跟她老媽在一起的話,她老媽又怎麼可能讓她去當張家老狗的小秘?
安鈺菲聞言道:“拜託!我是個成年人了好不?怎麼可能每天都跟老媽在一起?再說了,我跟我媽講過,我需要一個過程來接受她。”
頓了頓,她又道:“怎麼我也要幫姝涵報了幫你了卻了心願才能心安理得呀!畢竟是你做了我媽和我之間的調解人,否則的話我現在恐怕仍把我媽當做仇人呢!”
我心知多勸也無益,又想她乃是握著我復仇鑰匙的關鍵性人物,沒有她我還怎麼對付張葛?當下便沒再說什麼。結束通話電話後,又在樓道的通風口出了會神,方才不知悲喜的回到了病房裡面。
因為已經很晚了,李柳正靠在牆上閉著眼睛休息,我走到她身邊,輕聲的叫醒了她,然後把她帶到了旁邊一個空病房讓她早點休息。
安排好李柳之後,我坐在床頭望著陳姝涵,我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放起了那首我和陳姝涵初識的時候,她開車騙我去山頂,我彈吉他唱的那首逃跑計劃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熟悉的旋律從手機中流淌了出來,由於病房很安靜,把那音樂襯托的出奇動聽。我默默的聽著那歌,心中一點一滴的回憶著往事,那歌是我和陳姝涵一切開始的起點。
說實話,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還是要屬和陳姝涵初識的那些日子。那時的我雖然一事無成要啥沒啥,但卻有著一種平庸的快樂。我只是單純的暗戀著那個對我高冷無比的女孩,每天幻想著能和她做愛。我不會去想也沒空去想明天,我只是那麼傻傻的色色的活著。
但自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