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事情經過大致講了下,周律師笑道:“康總,這沒什麼好擔心的。現在國內的刑訊工作比較正規,我看他們帶你朋友去警局應該是去錄口供。我現在就過去,然後動用下我的關係,最多兩個小時就能把你朋友帶出來。”
我聽了之後連忙道謝。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緩步穿過馬路,回到自己的車上將車子啟了動。汽車開出十餘米後我又將車剎了住,吸一口氣,再次掏出手機,撥通了安鈺菲老媽的號碼。因為陳姝涵的關係,我雖不好出面去陪安鈺菲,她老媽的卻是義不容辭。
電話響了許久她老媽才在那頭接聽。在通上話的那一剎那,我似乎聽到她那邊有個男人的聲音說了句什麼。
靠,莫非這老孃們兒正在跟她那個小白臉老公奮戰?正想著,安鈺菲她老媽已在那頭開口了:“喂,有事嗎?”
“菲菲出事了!”我料她肯定已從來電顯示中知道了是我,當下直奔主題道:“她現在在警局。”
“什麼?”安鈺菲的媽媽叫道,接著是下床的聲響,走路開門的聲響,想來她從床上移動到了衛生間裡。
我繼續說:“她目擊了一樁兇殺案,被警察帶去錄口供了,我已安排了周律師過去,我把他的電話給你,你和他聯絡一下。”
掛了安鈺菲老媽的電話,我給她把周律師的電話發了過去,現在有周律師和安鈺菲老媽處理這件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心下略略鬆了口氣,重新又開動車子往醫院而去。等回到醫院的病房,見著了昏迷中的陳姝涵,心情極其的複雜,沒想到我剛剛盤算好的這復仇大計,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起到了如此顯著的效果,這到底是天意呢,還是天意呢!?
這一夜過的極其的不踏實,第二天的早上我接連線到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是周律師打來的。他說安鈺菲無事,已被她老媽帶回家了。由於她拍下了影片,不但幫警方指定了張葛是兇手,也洗脫了自己的嫌疑。
第二個電話則是諸葛佳偉打來的。這可愛的胖子向我通報了三件事情。第一個就是由於張安邦圓寂了,新百貨集團召開了緊急董事會,任命萬思聰為公司的CEO並代理董事長職務。第二件事是新百貨集團的股票今早一開盤就跌了個停板。第三件事是張葛已與昨晚被公安機關依法逮捕了。
這一切事情就像是TVB的肥皂劇的結尾一樣爽人心目。壞人得到了報應,張葛以後只能在監獄裡被爆菊了。萬惡的張家也垮掉了,張葛的老母雖然名義還擁有新百貨集團的很多股份,但她一家庭婦女怎麼可能鬥得過萬思聰那幫人?
我和諸葛佳偉電話打到最後,他問我,什麼時候去禍禍張可兒,現在正好是張家最脆弱的時候,極其的適合趁虛而入。我在心裡咒罵了他一句禽獸,並告訴他不要著急,時機一到,必定幫他報了那被人欺騙的仇。
下午的時候我把這個大快人心的訊息告訴了毛哥虎哥李柳等人,晚上我們幾個人找了個飯店小小的慶祝了一下。
吃過晚飯之後,我又回到了醫院,看著陳姝涵,我輕聲的對她說:“姝涵,害你的那個賤人已經得到了應得的報應,我終於為你報仇了。”
我多麼希望陳姝涵聽了我的話能給我些許的回應,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我又想起了童話中睡美人的故事,王子吻了一下沉睡的公主,公主就醒了。
心情激盪之下我竟真模仿童話裡王子的樣子俯身吻了下陳姝涵的臉蛋。親完之後抬眼定定的望了陳姝涵許久,陳姝涵自然不可能就這般醒轉。我暗笑自己好蠢,正欲再次坐回到椅上,忽聽病房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房門一開,似是有人進來了。
我以為是護士,也沒如何在意,按原計劃坐回了椅中。屁屁剛捱到椅子,那人已幾步走到了我的身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極熟悉的體香味。
是安鈺菲?我急忙起身回頭,站在我身後的人果然便是安鈺菲。她穿了一件紅色的吊帶裙,過膝的那種。足下是一雙黑色系帶中跟涼鞋。髮型也早不是那種齊劉海的學生妹頭了,而是一頭新燙的捲髮,柔波浪般披在肩上。要是再在她身後擺一輛布加迪威龍,那完全就是北京車展上的頭號美女車模。
安鈺菲見我望著她發呆,衝我淡淡一笑道:“怎麼了?不認識啦?”
我見她似是未受昨天那事的影響,當下也笑了笑道:“化了灰也認識你!”頓了下,終於還是問道:“你沒事吧!”
安鈺菲擺了下手,示意我不要再問。我滿腹的疑問立時全部咔在了喉頭。安鈺菲卻不再理會我,而是走到了床前,滿是愛憐的看著病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