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不知從何而來的筆挺像國。軍制服的夜英,他在季伯然面前站定,身旁“影衛隊”遞上一雙黑手套。
“龍薩,不要髒了你的手。”
夜英輕輕拒絕。
“季伯然,你對我寶貝徒弟動手?”他那一身墨綠軍衣,已經沾滿鮮紅的血液,“很好。”
俊美似皓月、神情卻冰冷似蝕骨的面容上有我從未見識過得笑容,深藏殺戮的心機忽隱忽現。
“我很久不曾帶領過像樣的刺殺了。”
☆、16。【征服】
他不是夜英。
他怎麼可能是夜英?!
我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也能用出這樣狠絕的語氣、也可以散發出如此兇戾冷漠的氣場!
僵硬地坐在地上,我呆呆地盯著突然出現的師父,他淡定的眼眸滿是刀削斧刻的冷漠。
一身軍服的夜英筆挺地站在那兒,黑若子夜的眼,一動不動地看著季伯然。
“是啊,我確實動了你的‘寶貝’徒弟,不僅打了她,還想要上她!夜英,你不就是個窮開武館的老男人的徒弟麼?還打算怎麼做?”
季伯然顯然沒把師父放在眼裡,嘴角的笑依舊譏諷。
有人想要偷襲夜英,他毫不留情將對方踢出幾米之外,彷彿此刻他體內流著的已經不是溫熱的血液,而是冰冷的雪水!
師父冷冷地瞪著季伯然,“殺你。”
黑髮在雨中充滿氣勢的翩舞,一如他詭秘的紋身。
不止是季伯然,整個工廠中的人都被這煞氣驚得退後!
原來夜英收起笑容,也可以這樣的無慾無情一時,風聲四起,這破敗的聚集點,成為他們的修羅場。
我發現夜英帶領的那群人出手乾淨不留餘地,他們應該不是本地人,個個都訓練有素,簡直像一支神風小分隊,不僅出手很快,而且手法相當兇悍野蠻!
這時師父已抓住季伯然的頸項,我清晰地聽到“喀嚓”一聲,像是他要擰斷那人的脖子!
季伯然臉色發青地拼命掙扎,但他已無可以支配的手下,所有反抗都是徒勞。
夜英轉瞬間已奪過別人手中的小刀,一腳朝著季伯然的褲襠中間踩下,後者發出一陣痛呼!
好笑的是我發現在場所有男人都在同一時間顫了顫身軀。
而師父的神情依然如他整身的軍服,肅白的氣勢猶如冬雪徹骨。
“別殺他!”
在即將動手的眨眼工夫,門外衝進一名男子,他用身體擋住夜英,這才勉強制止他的行動。
“為了他這種人動手,不值得!”
我從那徹底敞開的鐵門向外望去,地上的血泊中三三二二倒著幾個男人,可之前我們竟任何動靜都未聽聞,看來夜英他們從一開始就已燃起殺意!
“讓開。”
“你怎麼可以這麼衝動?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明明就是打算要了季伯然的命,師父渾身卻有著置身事外的冷漠。
而一直在勸阻他的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很是衣衫楚楚。
“夜英,別忘了,你還穿著這身衣服!難道你還要幹出要人性命的事?”
師父微蹙起眉,他的眼睛轉向我,先是我的臉,然後是我短袖外的傷勢,兩條腿上的紅痕
氣焰一窒,他的眼神重新回到季伯然身上,當低頭望見對方鬆開的皮帶與拉鍊,那股深沉懾人的戾氣,任誰都阻止不了!
我吃力地爬起來,想要和那人一起勸服夜英,哪知動作不夠靈活,與此同時夜英放下手中刀具,卻未打算放過季伯然。
他只是開始慢慢扭開胸前的衣釦,眼光隱在黑暗中,更看不透神色,褪去軍服外套後,師父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襯衫,從我的角度看過去,這樣俊美無暇。
他重新從地上揪起這人,一拳朝他的臉部狠狠砸下,季伯然再次倒下去,他捂住右邊耳朵,沉聲低吼。
我站在那兒,清楚地看見剛才那一下教訓有多狠毒,恐怕這人的耳膜都已破損!
沒有軍服的限制,殺戮更加為所欲為。
師父沒有理會別人的勸言,冷麵無語地握緊小刀,起腳踩住季伯然的右腿。
“確實不該殺,應該先將你清理乾淨。”
刀尖的銀光彷彿割破蒼茫夜色。
“不要!”我從身後抱住他的腰。
從夜英身上傳來的體溫,比火焰還要炙熱。
“連你徒弟都在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