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腐蝕的只剩一副沒有了忠魂的臭皮囊。
直至現在我仍覺得自己是無辜的,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痛了之後的本能反應罷了。
第五章:面具人生
我將車停在“銀石餐廳”樓下,看了看被燈光映的昏黃的天空,向餐廳內走去。
大廳內劉傑和老大在一個靠牆的角落坐著,劉傑揮著手帶著笑容對我打招呼:“王兢,你他媽也太慢了吧,我和胖子都幹兩瓶了。”
劉傑的輕鬆、自然超乎我的想象。
這一霎那我有了一種錯覺,好似我和劉傑之間依然是那個為了彼此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我有點恍惚,恍惚中我看到了劉傑的臉上帶著一張面具,一張偽善的面具。
老大拉開椅子招呼我坐下,他的臉上依舊掛著純真憨厚的笑容,於是我在真實和虛假之間找不到自己的定位。
我直接用牙咬開啤酒蓋,狠狠的灌了一口,口中讚歎:“爽,真他媽爽,來幹。”
說著我對老大和劉傑舉起了酒瓶。
三個人的酒瓶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大廳裡眾人目光全部匯聚到我們這一邊,在這一個相對高檔的餐廳裡他們沒有見過我們這麼粗獷的喝酒方式,有人露出了鄙夷的眼光!
這很可笑,我們保持了6年的喝酒方式難道會因為他們的鄙夷就此改變嗎?
簡直扯淡。
對於此劉傑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直接扯掉了身上的T恤,露出了結實的肌肉,他向我們擺了擺肩,肩上露出了當年我們一起在學校時紋的紋身,一個血紅的勇字。
老大笑了笑,他也脫掉上衣露出了紫色的忠字,只是那個忠字比當初大了些、模糊了些,老大又胖了。
—‘文—老大和劉傑看著我,我笑了笑扯掉了上衣,我的肩上是一個黑色的義字。
—‘人—“忠勇義~”這便是我們當初紋在身上的字,也是我們兄弟情的見證。
—‘書—對於我們狂妄又囂張的舉動,眾人全部露出了鄙夷和厭惡的表情。
—‘屋—“忠”
“勇”
“義”我們三人各自報了身上的字將酒瓶再次碰在一起,酒液從瓶口濺了出來,好似已經流逝的崢嶸歲月一般,落在桌上瞬間乾涸。
老大臉上帶著的笑容和當初一樣沒有任何走形,我和劉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一口氣吹掉了瓶中的酒,戴上面具的我們看不到對方的表情,卻從眼神裡看到了敵視和憎恨。
“先生請你們文明就餐,方便把衣服穿起來嗎?”一個大堂經理模樣的女人來到我們身邊說道。
“不方便。”我和劉傑同時說道。
“你們是熱嗎,如果熱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換一個空調下面的位置。”
“東京那麼熱,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是不是得給東京人民一人配一臺空調?”劉傑不冷不熱地說道。
大堂經理一臉尷尬的和劉傑說道:“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老大哈哈大笑,我也笑了笑對大堂經理說道:“我們就愛這麼吃飯、喝酒,誰要是看不慣的話,讓他別往我們這邊瞅。”
大堂經理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停了停對我們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換到包間吧。”
“你們包間不是有最低消費嗎,我們消費不起。”劉傑帶著特有的玩世不恭說道。
“先生,不需要的,我們餐廳提供人性化服務,可以破例滿足客人的需求。”
大堂經理依舊柔聲對我們說道,職業素養好的我現在就想把“大兵龍蝦”那幫人拉過來學習、學習。
“別為難人家了,我們去包間吧。”老大依舊是老好人的腔調對我和劉傑說道。
我和劉傑還沒有表態,大堂經理趕忙對老大鞠躬說道:“謝謝先生您的理解,我這就通知服務員給你們換地方。”
我們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三人一起上廁所,又一起回去,老大走在前面,我和劉傑走在後面,劉傑突然拉住了我說道:“王兢,不管以後你會怎麼對我,但在老大面前我希望我們留住過去的純真,別讓我們之間的恩怨汙染了老大。”
我瞄了劉傑一眼,道:“呵呵,你劉傑都不屑做的事情,我王兢會做嗎?”
說完我沒有再看劉傑,轉身快步跟上了老大的步伐。
這個夜,我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當走出餐廳的時候我們都搖搖晃晃。
我們三人的車靠在一起,劉傑是徐菁過來接他的,老大和我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