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嗎?沒辦法!
他就頭疼欲裂地想理由,不過猛然明白,向這麼多人借錢,很快會有人把自己借錢的事兒透漏給趙雅麗的,趙雅麗一定要問自己借錢幹什麼去了,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那該怎麼辦呢?借高利貸嗎?不行的,那就頂如借了閻王的債,遲早哪天趙雅麗會知道的,還不如現在就跟趙雅麗離婚呢!忽地,他由高利貸想到了貸款——是呀,我為什麼不向銀行貸款呢?
可是,你赤手空拳的憑什麼銀行貸款給你呢?他就想到了自己的房產證,趁趙雅麗不在家,把臥室翻個遍,沒找到。他又不敢問趙雅麗把房產證放哪了,正發著愁,忽地想到了父母的房產證,就用身份證捅開了父母的臥室,進去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就知道父母把房產證帶走了,但他知道不能向父母開口要——理由呢?——又是理由!
他就想到了偷字,不由得慚愧起來:“我變成小偷了,還是個家賊呢!沒辦法。好在這個月要是買了冰櫃,趙雅麗也不會緊盯著我的工資了,我以後會勒著褲帶逐月還貸的,因為不會有人再敲詐我了。”
他知道偷父母的房產證太容易了,因為父母現在白天幾乎就不著家,關鍵是弄到父母的鑰匙。第二天晚上,他去了父母那裡,拉話的當兒,他裝作忽地發現自己的指甲長了,問母親要指甲刀,母親果然把鑰匙串丟給了他,他就悠閒地邊剪指甲邊和父母聊天,但基本上是母親安頓他怎麼對付趙雅麗,別讓人家捏住了,他嗯嗯著。今天他聽的認真,母親也就說順溜了嘴,說個沒完,父親坐在床沿上低眉垂目地抽著悶煙,好像不參與聊天的。
他裝作想起什麼事來似的忽地站起來說自己要走了,順手就把鑰匙串揣在了兜裡往出走。父親就衝母親冷笑:“看看,又被你嘮叨惱了。”
在母親嘆息的當兒,他已經出了門,在推電動車了。
第二天早上,他剛起床,母親就打電話過來,問他昨天剪完指甲把鑰匙串擱哪兒了?他說我是不是我順手揣兜裡了?我摸摸。然後對母親說,就是隨手揣兜裡了,他現在送過去?母親說不用了,晚上送來就是了。就掛了電話。
下午,他請了一會兒假,來到父母的住處,開門進去,用鑰匙串上的鑰匙開啟了那兩口箱子,找到了房產證,還原了現場,就鎖上門直奔一家工商銀行,因為這裡面有一位他的初中同學在上班。這同學很快就給他辦出了貸款,他安頓人家千萬別給任何人說這事兒,就離開了,去附近一家農行要給王麗打款。但一想,還是當面給她的好,免得她不認賬,因為這種人渣你不得不防。就給王麗發了份簡訊,說只有親手交給她,他才覺得和她能徹底了結了,讓她下午下班後在第四小學的校門口等他。王麗就回信說好的,她也巴不得跟他永遠兩清了。
下午四點,王麗就給他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在校門口了,別讓她久等。他就讓學生自習一會兒,出了校門,見王麗板著臉在一棵街邊垂柳樹下站著,就也板起臉來,走過去,從兜裡掏出一沓子錢來,遞給她:“你當面點清了,過後我可不認賬了。”
王麗瞪他一眼,揣起錢要走,他叫住她:“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和王向蓉到底是什麼關係?”
王麗損他“一想起王向蓉你就睡不安穩了吧?”
他臉通紅:“你和她對我的報復,使我現在對她心平氣和起來了,就如同犯了罪的人坐牢出來了一樣。只是,我想知道你們”
王麗也看上去釋然了,說:“我本來不認識她,是她有一天在路上叫住了我,問我趙雅麗是不是和我在一個單位上班?我說是,她懇求我和她聊一聊,我就和她去了一家酒吧,她就把你的醜事抖落給了我,哭成了個淚人,求我幫她報復你。我的心軟了,就答應了她。依她的意思,一定要搞得趙雅麗拋棄了你才可心呢,但我覺得還是適可而止的好,因為鬧大了,畢竟對我不利。好了,你放心,她既然從幕後被揪了出來,就再也不會麻纏你了。希望你也別報復她。要不,她還有狠手呢。拜拜。”
就扭頭走了。
他就進了校門往教室裡走。忽地,耳機裡銀行繁忙的工作聲裡響起了一個男人低聲親暱的聲音,顯然只是說給趙雅麗一個人聽的。他一下子站住了,就聽見趙雅麗也低聲親暱地呵斥這個男人,就聽見這男人笑一笑,就再沒了聲音,顯然走開了。他的心一下子揪緊了,對趙雅麗勉強的信任一下子倒塌了!他不由得想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呢?但可以肯定一定是趙雅麗的男同事,因為只有和趙雅麗都在櫃檯裡,才會有這樣幾乎貼著耳朵的私語I是,到底是誰呢?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