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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這話說的。
高梁奶聽了,一點兒也不惱,回過身來卻嘿嘿笑了,低聲說:“你媽才鬼抽筋。”
說著,繼續鬼抽筋,從容不迫的樣子,好象這片天是她的,這片地也是她的,而她在這片天地裡想怎麼鬼抽筋就怎麼鬼抽筋。。
高梁奶鬼抽筋完了,又莫明其妙地收起街道上的爛柴朽棍,把它們收攏成一堆,看著它們,不知為何,她擺動一下腦袋,說:“正好生火。”
說完,在別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徑自蹣跚著去了,其實;說高梁奶蹣跚也不對;高梁奶的腳步很穩健;只是走路有點向一邊倒罷了。
“準備給你家的硬好漢做飯?”醜妮嬸看高梁奶不吭聲,只好尋著話問那高梁奶,高梁奶卻象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
看著遠去的高梁奶,醜妮嬸笑了,說:“把硬老婆也給惹不高興了,呵呵,又沒好話了。”說著問那江惠如,“你起的這麼早也是鍛鍊身體麼?”
“不是。”江惠如輕輕地說。
醜妮嬸看她怯生生,文靜靜的,還要問什麼,卻用鼻子一吸,哎呀一聲大叫,直叫飯糊了,不打招呼就跑回去了。
江惠如從外面晃盪回來,才開啟窗戶,就看到西院那邊濃煙滾滾。
好傢伙,那濃煙一股一股往上翻著,把東院的天空遮著不算,那煙,還張牙舞爪著,藉著東風勢如破竹般掩殺過來。
江惠如只好把開啟的窗戶又重新關上了。
她被濃煙燻得打了幾人噴嚏,阿嚏!阿嚏!
“這事怎麼搞得!”江惠如吸溜著鼻子,有一股濃濃的煙火味直衝鼻孔。
她踮起腳望望西院,雖看不到什麼,但她知道高梁奶的廚房低矮,那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