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國比賽。
「不會拿?!」雲棲俍眯視她拿著筆管的右手。「要我教你嗎?」
「不不不用了。」他控簫的力道讓朱媥媥知道自己若有膽說對,他鐵定教她後悔自已不是個啞子。
拜託!筆管誰不會拿呀,只是寫出來的字能不能看而已咩。儘管如此想著,朱媥媥握筆的手仍是乖乖地動了起來,以媲美龜速的緩慢動作寫下自己的名字。
「很藝術的字。你確定自己是在寫字而不是畫符嗎?」雲棲俍以簫輕拍朱媥媥的頰,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她頭皮發麻。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拿毛筆寫字,能寫成這樣算很不錯了啦。」像不像起碼還有三分樣嘛!幹嘛那麼挑剔?
「是我才疏學淺,還是你才識高人一等,怎麼我橫看豎看,就是瞧不出你在寫些什麼呢?」
「怎麼可能!」朱媥媥脫口而出。瞧他說那什麼話嘛!雖然她的毛筆字真的很醜,可好歹也是她一筆一畫慢慢刻出來的,說什麼都還不至於到看不出來的地步呀!「你該不會也是白字先生一個吧?!」她激動得忘了自己卑微的身分。
「白字先生?!」雲棲俍眼神一閃,適時制止紫絮出手教訓出言不遜的朱媥媥。
「對呀,要不然我這個『媥』字雖然是罕見了點,寫得也醜了點,可還不至於到什麼都看不出來的地步吧?」朱媥媥深感受辱的鼓漲雙頰。
「你的字是哪位先生教的?」
「是是我娘教的。」朱媥媥咬了咬唇,及時咽回「學校老師」四個字。
「你說這是什麼意思?」雲棲俍取過綠竹呈上的另一管墨筆,在紙上寫下「棲雲國」三字。
「棲雲國。」看著紙上美則美矣,卻形如小篆的扭曲字型,她頓時傻了眼。
喔,難怪!
原來棲雲國的字長成這副德行,難怪他會看不懂她寫的楷電子。
「你娘是哪一國人?」既然她真識得字,那就表示她娘八成不是棲雲國人,所以才會教她寫那般怪異的異國文字。
「臺灣人哪,還能哪一國人!」朱媥媥一說完話就發現所有人都當她是瘋子般的看著,她這才警覺自己說了什麼蠢話,連忙很硬的轉著,「那那那是棲雲國外某個村落名。」
「哪一國?」雲棲俍最不能容忍有人當著他的面說謊,而朱媥媥臉上的心虛擺明了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是熾日,還是嘯電呀?」趴伏在雲棲俍腿上的紅梅挑眉問道。
「啊?日?!電?!什麼東西呀?」朱媥媥錯愕的張著嘴。
在棲雲國因為她「醜」,所以她可說是沒朋友的,想知道什麼都得靠自已摸索,靠自己涎著臉皮追著人問,所以光是棲雲國就夠她昏頭轉向了,哪還有閒工夫關心到棲雲國以外的事去呀?
所以別說是熾日、嘯電了,就連現今天下共分六國她都不知情,只當天下唯有棲雲國罷了。
「你不知道?」雲棲俍再次眯起眼,盯住朱媥媥不住眨動的茫然眼眸。
朱媥媥搖搖頭,眼珠子不住轉動著,試圖向縮在一旁的老闆娘求救,可惜老闆娘有看沒見,仍是不住發抖著。
「你,好大的本事。」竟能當著他的面說謊還面不改色!雲棲俍臉上泛著笑意,黑玉簫卻如靈蛇般搭上朱媥媥的太陽穴。
正想痛下殺手的雲棲俍眼中再次閃過一抹詫異。
她毫無功夫?!
藉由黑玉簫傳來的氣流,他探得她氣脈虛柔無力,氣穴陰柔縹緲,體質虛弱猶如一般平地女子。也就是說以她這種孱弱的身子,肯定未曾踏出過棲雲國,因此不知國外有國,是有可能的。
手一旋,他面無表情地收回手中的黑玉簫。
「本事?我既跑不動,也跳不高,哪來的本事呀?」猶不知自己剛剛又差點死上一回的朱媥媥小聲嘟嚷。
「跟了我,那種雕蟲小技你自然而然就會了。」雖然身為棲雲國人的她定非他姻緣卦所卜出的命定之人,可是她的奇特讓他願意破例收她在身邊。
「跟了你?!」朱媥媥錯愕的嘴巴大張,「你真要收我當你暖床的小妾呀?!」
「妾?」雲棲俍挑了挑眉,對於她的敢言有些訝異,「你想為妾,就妾吧。」神色一斂,他無可無不可的下了結論。
「爺?!」紅梅、橙柳、黃櫻、綠竹、紫絮五人皆以為自己聽錯了。
尊貴如雲棲俍一向清修寡慾,鮮少親近女色,所以多年來未曾娶妃納妾,就連受寵如她們都不過是他的貼身女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