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上下打量了於雅先一遍,用一種調侃的口吻說:“這官不小。工會管到交警大隊來了,也管得太寬點了吧!”
於雅先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見狀,“刀條臉”很快變成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故作優雅地向她鞠了一躬:“行了,對不起了。”說畢,他轉身揚長而去。
於雅先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把眼睛閉了一會兒,平靜了一下。
“這種老爺作風難道沒人管了?”她一下想到了謝景新,並下意識地按下了他辦公室的電話號碼,手機裡很快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喂,哪裡?”
“謝主席,是我。”
“哦,是雅先吧,有事嗎?”
“景紅車禍那個案子,有些問題想向您彙報一下。不知您啥時有時間?”
“一個小時以後可以嗎?”
“只要您有時間就行!”
“那好,你過來吧。”
於雅先一看錶,再過一個小時,就是下班時間了,便又問:“我不會打擾您吧?”
“客氣了吧!”
“那好!”於雅先顯得很興奮。對方把電話撂了,她仍然拿著手機發愣。
5點鐘剛過,於雅先就來到謝景新的辦公室。門開著,見一個女人在裡邊,謝景新卻不在屋。原來屋裡的女人是肖莉,剛剛從省城趕來。肖莉聽人議論過於雅先,只是從未見過。相互自我介紹之後,肖莉拉著於雅先坐在沙發上,盯著她左瞧右瞧,掩飾不住地說:“前些日子聽人說,你們這有位氣質好的漂亮女工會主席,我總想一飽眼福呢!今日你送上門來,果真如此,真叫我嫉妒!”說得倆人都哈哈笑起來。
於雅先站起來挺了挺腰說:“你好好瞧瞧,我的個兒只有一米六三高,屬於女人中的二等殘廢,加上我樂意吃零食,都有點發胖了。我才41歲,到你那歲數後,很可能就像我老媽一樣。你可不知道,我媽好胖好胖,胖得我們都替她發愁,我將來呀,唉,肯定也逃脫不了她老人家現在的下場。”於雅先一說,倆人又笑起來。
笑罷,於雅先拉著肖莉好一陣端詳,羨慕地說:“哦,好棒啊,嫂夫人才真稱得上漂亮呢!”
肖莉笑著搖了搖頭,說:“都半老徐娘了,還談何漂亮呀!”
正說著,謝景新開門進來了,見此情景,心裡很是驚詫,但臉上沒有絲毫流露,邊坐下邊說:“於主席來了,看來你們已經認識了,那我就不用介紹了。”
“是啊,我和嫂夫人都嘮半天了。”於雅先重新坐下來,斂住笑容對謝景新說:“謝主席,我今天去了趟交警支隊,景紅的那件車禍案子,至今沒有結果,我看交警支隊壓根就沒拿這下崗女工當回事!另外,景紅向我披露了她的身世,我有一個重大發現,她可能是”於雅先欲言又止。
“是什麼?”謝景新問。
“她可能是市總方主席的姐姐!”
“什麼?不會吧,可別亂猜測!”
於雅先停頓片刻,說:“景紅告訴我,她改了姓,原來她姓方,家是龍城的。我聽說方主席有個走失的姐姐。”
謝景新呆住半晌,突然說道:“你還別說,我仔細一想,他倆長得還真是像!”
“簡直不敢相信吧?”
“真是造化弄人啊!”
於雅先又說:“謝主席,交警大隊那個警察簡直太不像話了,案子壓這麼長時間,只是去問問呢,還滿臉的不高興。現在老百姓辦點事可真難!”
“我看主要是對群眾缺乏感情。”謝景新拿起話筒,撥通了市公安局馬局長的電話,“馬局長嗎,你好,我是市總工會謝景新。有件事需要你過問一下呀,就是年初時德新路有個車禍逃逸案,受害者是一個下崗女工,至今沒有結案。”
“有這種事?”馬局長似乎很吃驚,電話裡的聲音很大,“一般情況下三個月內應當結案。謝主席,您放心,我們會馬上督辦,然後向您彙報。”
“那好,馬局長,我先代表那位下崗女工謝謝了,再見。”謝景新撂下電話,扭過臉說,“這回行了吧,他們馬上督辦。”
“您這大常委一說話就是不一樣!”於雅先站了起來,與肖莉對視一眼,“那好,謝主席,嫂夫人來了,我就不打擾了。”
“怎麼說走就走?”肖莉也站起來。
“要不一起吃飯吧?”謝景新說。
“不了!”於雅先快步出門,但回望過來的目光有些依戀,又有些許侷促不安。
那天夜裡睡下後,肖莉問:“姓於的是你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