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碧凝,碧凝,人如其名,像一塊凝結在碧水之中的冰。
外表清冷孤傲,內心卻燃燒著火焰。
斐凡正看的有些失神之際,碧凝抬頭,兩頰飛過淡淡的紅暈。
只見她輕抿朱唇,一字一頓道:“斐凡,我們成親吧。”
這句話產生了某種戲劇性的效果,斐凡怔怔地望著她,樣子看起來有點傻,不過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對此做出怎樣的反應。
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來,“什、什、什麼?”
應該是自己的耳朵幻聽了,再不然就是
“你沒幻聽,我也沒有發燒。”碧凝無奈地瞪他一眼。
完全是把某人腦袋裡的第一反應暴露無遺啊
斐凡心虛地摸摸腦袋,“額,可是我還以為”
“以為我不像那麼主動的女孩子?”
“嗯嗯。”點頭點頭。
“那矜持點的說法是什麼?”
“嗯嗯。”繼續點頭點頭。
碧凝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抬手戳戳只顧著點頭的某人,“喂,你想到哪裡去了啊!”
結果就是碧凝費了好大工夫才向斐凡解釋清楚那句很有“歧義”的話。
他們交換了彼此調查的資料,得出的結論是一致的。
要揪出那隻深不可測的幕後黑手,唯有先想辦法引蛇出洞。
而就目前看來,太子大婚莫過於最好的誘餌,如果這是對方精心佈置的一場局,那麼當棋盤上的棋子走到特定的位置時,棋局一定會露出某種潛在的走向。
他們便可以瞅準時機,一舉粉碎這場龐大的陰謀。
碧凝是這麼以為的,所以她決定涉險。
當時只道是尋常25
“有多少把握?”斐凡問,語氣是嚴肅的。
“不到五成。”碧凝坦言,聳了聳肩笑道:“不過失敗了也沒有什麼損失”
“不對!”斐凡抬高了語調,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這是你終身的幸福,損失,怎麼能夠用簡單的損失來形容?”
“斐凡”看著他,碧凝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在眼淚來得及掉落之前慌忙推開他轉過了身去,“別把我想的太好,太無私。我是個壞女人,明知道你放不下君心,卻用這樣的方式來困住你。我自以為是客觀的,卻根本否認不了裡面的私心,我,我真的是”
一雙手從後面抱住了她,緩緩地抱緊。
斐凡輕輕地轉過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別再說這樣的話,我明白,一直都明白你是對我最好的女人。”
碧凝對他的愛意,為他的付出,斐凡怎麼會察覺不到。
還記得初見她的時候,那個白衣如雪的女子一眼吸引了他的注意。她面色焦灼,步履匆匆,明明不熟悉皇宮的道路,卻執意要獨自走到太清殿去。
像高貴的貓咪,乖巧的外表帶著幾分貴族的傲嬌。
所以才會讓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幫她指路吧。
斐凡知道,他並不擅長拒絕別人對自己的好,但對女孩子的感情他是分得清楚的。
愛慕他的女子有很多,書香門第的名媛有,達官富貴的閨秀有,他可以對她們好,但僅此而已,那是善意,卻不是愛。
善意可以施捨,但愛是不可以施捨的。
他愛過君心,沒有絲毫的疑問。那種一見鍾情的愛戀,在年少輕狂的他從樹頂跳下來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便註定了。
所以在決定迎娶君心的時候,斐凡開始刻意保持與碧凝的距離。
他選擇了轉身,而她選擇了放手。
也許,上天就是牽了這樣一條錯誤的紅線,才讓他們在相愛的道路上走的如此曲折。
想當然地以為這份感情只要拖延下去,無視下去,就可以隨著時間降溫與冷卻。
卻沒想到,事實並不像預想中的那樣
悠颺從他身邊帶走了君心,最開始他的確恨過他,怨過他。
但恨過怨過之後斐凡開始反思,開始理解。他對君心的愛,更多的是孩子氣的不服輸,是世人理想化的希望,卻遠遠比不上那兩人之間的羈絆。
其實一直都感覺的到,君心愛的人是那個他,無論發生了什麼,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身體和心的距離是不同的,即便天各一方,也不會阻斷這份由愛而生的思念。
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他們,遠走高飛也好。
在逐漸放下對君心的感情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