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凡卻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君心的失蹤讓他慌亂過,但碧凝的不辭而別,卻讓他頭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茫然無措。
已經習慣每天看到她,聽到她,哪怕只是感覺到她還在自己身邊。當這種感覺變的像瀑布的水流無法阻止,當他終於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這個女子
斐凡知道,他愛上她了。
剛才的一轉眼,更早的一瞬間。
他抬手拂去了她臉上的淚,用鄭重其事的口吻許下了今生的誓言。
他說:“——碧凝,我會娶你,這輩子對你不離不棄。”
碧凝怔住了,遲到的驚喜讓她有種不敢相信的感覺,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呢。
“可是君心”她猶豫著張了張口,他不會忘記她的,她知道。
“我愛她,但那種愛,與你的不同。”斐凡摸了摸她的頭髮。
自己是該清醒一些了,不要為了某些年少的執著,而錯過近在手邊的幸福。
楚悠颺,如果這樣可以成全你與她的愛戀,那麼便如此吧。
在帝王的世界裡,希望你與她,不要再一次錯過
“還有一件事我需要先問清楚。”斐凡突然看著她,語氣透出些緊張。
嚴肅的神色讓碧凝心頭一緊,卻見他得逞狀地笑起來,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沒有後悔愛過她,你呢,有沒有後悔愛上我?”
碧凝愣了一下,靠在他懷裡輕輕地搖頭,“永遠不會。”
她知道自己此時應該笑,眼淚卻先一步從眼眶不住地流下,直到淚如雨下。
當時只道是尋常26
從這頭走到那頭,從那頭走到這頭。
從那頭走到這頭,從這頭走到那頭。
將上述過程無限重複N遍之後——
“小五,你能夠安分點嗎?”被晃得頭暈的仇炎終於忍不住吱聲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凌舞抱頭做抓狂狀,一頭衝進門指著裡面的人,“楚悠颺,你給我別吹了!姑奶奶我都快要變的神經衰弱了!”
悠颺放下竹笛掃了她一眼,“不讓我走,難道連我自娛自樂也要你管?”
語氣中的不滿體現的相當明顯,說罷,不理會某女繼續吹。
也難怪,悠颺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被軟禁在這裡的事實。本來以他的輕功加上術法要離開是不難的事,不過藍蝶早有預料地在他身上施加了某種鬼咒,全然限制了他對妖力的解放,加上傷勢未愈讓他根本不能硬來。
某個女人撂下的原話是:不把身體養好就別想給我出去送死。
那一臉的陰笑讓悠颺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最毒婦人心”的古訓,不明白這裡是沒醫生還是缺人手,讓她用巫術替自己治療簡直就是——咳,還差半條命沒把他整死。
他怎麼也不記得自己跟這個女人有仇啊
本來這就夠鬱悶了,加上負責看守他的還是之前兩個來暗殺過他的傢伙。
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兩天,可以想見,某人的脾氣還能好到哪裡去。
意識到自己走不掉的悠颺拿出隨身的紫竹笛開始吹,而且一吹就是沒日沒夜的,吹的還都是些重複不變的曲調,也難怪被他吵的睡眠嚴重不足的凌舞要發瘋了。
“你的定力不夠。”仇炎中肯地給出評價。
“本姑娘可是連續兩天都沒睡覺了!”凌舞吼叫。
“撐著,等主人回來。”仇炎的回答也簡單。
“可惡,主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啊~~~”
聽到他們的對話悠颺停了下來,“你們的主人血狼王景颯?”
鼎鼎大名的血狼族的王者,不過他還未曾見過。
“還算有見識,真不知道主人幹嘛要讓你——”
“小五!”仇炎瞪她一眼,“忘記藍姐交代過什麼了嗎?”
“額”凌舞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仇炎鬆了口氣,其他人也無需如此戒備,但楚悠颺這個人太過聰明,他們的隻言片語都有可能向他透露不必要的情報,不得不防。
悠颺饒有興趣地打量了少年一眼,“你的心思倒是比你的搭檔縝密的多。”
然後他冷笑起來,目光透出淡淡的冷冽,“讓他死心吧,如果景颯找我是為了對所愛的女人的執念,告訴他月紫衣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了。”
“你——”這話讓凌舞聽著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好歹算是他的母親吧。
“不滿意可以別聽。”悠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