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不看她,“而且,我討厭吹笛的時候被人打擾。”
“那你吹去吧!我不打擾了!”凌舞氣鼓鼓地摔門而出。
“”仇炎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當時只道是尋常27
屋內的笛音持續不斷,依然是那種重複不變的曲調。聽的凌舞是哭喪著一張臉,眼巴巴地看仇炎那傢伙在她面前面不改色地打坐,這傢伙是不是人啊?
所以藍蝶的出現可謂盼了幾個世紀的救星,少女一蹦三尺高地撲過去,“藍姐你回來太好了!下次千萬別委派我看守這種傢伙的任務了。”
藍蝶笑得很是沒心沒肺,“哦,我還以為你會希望有欣賞美男子的機會呢。”然後故意一瞥旁邊臉色有些變的少年,“——是不是這樣啊,阿炎?”
仇炎的臉色微微有些紅,這不明擺著想看他的笑話嘛。
除了某隻傻小五,誰看不出來他暗戀的物件是誰
不過藍蝶沒有再繼續調侃他,因為這裡的主人回來了。
“楚悠颺在哪裡?”這是景颯進門後的第一句話。
不過答案應該沒有疑問,屋內的笛聲還在繼續。
景颯卻無端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颯?”藍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這笛聲,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景颯隨口道。
“兩天前就開始了,沒日沒夜的,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精力。”凌舞在旁邊插話。
“兩天前就糟糕!”這瞬間藍蝶恍然,飛身奔過去推開了房門。
笛聲還在,竹笛的主人卻已經不知去向了。
“哎?怎麼可能,剛才還在這裡吹笛子的”跟過來凌舞揉揉眼睛,徹底傻掉了。
“對開啟音之域的樂師來說,將聲音短暫地固定在某處是可以做到的。”景颯簡短地做了解釋,不過臉上並沒有責備的意思,“也不怪你們,只有極其精通音律的樂師才能夠做到以假亂真的程度,也可以說,除了楚悠颺,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
先是不惜耗費心力做出沒日沒夜吹奏笛子的假象,然後故意與凌舞和仇炎鬧出不必要的矛盾,最後利用他們降低戒心之際巧妙地脫困。
藍蝶發現,一向自負的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個人的聰明。
“想不到我們這麼多人會被一個孩子騙到。”她攤手擺出了一副有些無奈的表情,“該說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嗎?他使詐的本領,倒是一點也不比月紫衣遜色多少。”
“心裡不服就直說吧。”景颯不留情面地拆穿了她。
“哼,人家難得爭強好勝一回你還出言打擊。”
“就你,算了吧。”景颯也不與她爭辯,微微地嘆了口氣,“命運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該錯過的,還是要錯過。不屬於你的,終究是不屬於你”
正說著,一件從窗外飛來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景颯抬手接過,開啟掌心時臉色不由地一變。
很快他恢復了臉色,轉身往外走,“我去見一個熟人。”
順帶回頭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清楚他不希望有旁人跟同。
眼尖的藍蝶卻瞥見了從他指縫垂落的一縷色澤鮮豔的錦線。
顯然,這精緻的做工不是產自妖界,而是人界的宮廷之物。
她若有所思地淺笑,“‘熟人’嗎,不知道他的姓氏,是不是剛巧是‘楚’?”
景颯的腳步停了停,然後他道:“藍蝶,自負是你的優點,也是你最大的缺點。”
“幸好就是——這個缺點,我並不討厭。”
當時只道是尋常28
人界的帝王轉身,望著對面緩緩走來的王者,“好久不見。”
褐色的長髮在風中微微飄揚,面龐已經有了歲月留下的痕跡,但年輕時英俊不凡的影子還依稀可見。多年前,他們同時愛上了一個傳奇的女子,從最初的相識到最後的分道揚鑣,期間經歷了太多的事情,複雜到他們誰也難以啟齒。
恍然發現,距離他們上一次見面已經過去了太久,久到整整二十二年。
時間可以沖淡很多東西,包括愛,也包括恨。
景颯在五步左右的位置停下來,將那塊宮廷的配玉拋還給了他。
楚翳風接過,摸著完好無損的玉面笑笑,“我原以為它不會完好無損地回到我手裡。”
“如果時間再往後倒退十年,不必說玉,我會立馬殺了你!”冷冷的聲音,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成分。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