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颯微微嘆了口氣,“但我發現自己現在竟可以平靜地面對你了,時間,真是個讓人說不出是好是壞的東西。”
“”楚翳風沒有回應。
“我想今天我們會有不少的話要談,但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先開口。”景颯道,突然瞬移到他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領,力氣大得幾乎要將那華貴的布料扯裂。
“楚翳風,為什麼要拋棄紫衣,去娶別的女人做你的什麼皇帝”
“——你,對得起她嗎?!”
儘管聲音被很大程度地壓制了,但那雙血瞳中的眼神讓楚翳風明白,這個男人一直都沒有變。這麼多年來他對那個女人的愛意,一絲一毫都不曾消減過。
想起那個喜歡穿紫衣的女子,想到她在月下跳舞時的身姿,幾縷細微的疼痛在心口蔓延。
楚翳風掰開了他的手,“不為什麼,紫衣是自願離開的,我又如何能留的住她”
“自願?”景颯挑眉,怒極反笑,“她離開你的那天哭了整整一夜,那時候你在哪裡?和你才過門的新娘洞房花燭夜嗎?!”
火氣讓景颯的這番話說的很露骨,卻如同一擊棒喝打醒了對方的神志。
“你說紫衣”楚翳風驚道:“她難道沒有與你一起走嗎?”
“你的意思是”景颯臉上露出了同樣驚訝的神色。
兩人相視沉默,某些錯位的細節,扭曲的片段,逐一在腦海中重新浮現。
“原來”“是這樣的麼。”
他們分別看到了事實的兩面,卻在有心人的利用下變成了完全對立的分歧。
明明,距離完整的真相只差一步,但身為驕傲與自尊的帝王,他們誰都沒有向對方妥協。
景颯扶額,略帶自嘲地苦笑,“想不到,我們兩個自以為可以保護她的人,到頭來卻傷害的她最深。”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她竟然孤獨地在月靈谷生活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