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說什麼要她過去服侍,其實根本就是要她過去折磨吧?杜月兒眼淚汪汪看著張桂香,企圖博取同情:“姑媽,那六房的混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過去,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張桂香一愣,反問:“誰告訴你是六房了?”
“啊?”杜月兒怔住。
“是長房!”張桂香喜上眉梢:“長房大少爺要你過去!”
“大少爺!”杜月兒驚呼。
謝府嫡長孫謝季柏。
可以說,整個謝府除了謝老太爺,謝大老爺二人,就是這個嫡長孫最金貴了!
聽聞是謝大少要她過去,杜月兒鬆了一口氣,可她還是不願意離開火房,在這裡每天都有好吃的,在杜月兒眼中,大少爺的後院跟火房沒得比。
張桂香一點她腦袋,恨鐵不成鋼:“你傻啊!若是得了大少爺的歡心,你還不是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杜月兒一聽,兩眼放光:“能頓頓紅燒肉嗎?”
張桂香嗤笑:“讓你頓頓紅燒肉吃到飽!”
杜月兒斬釘截鐵道:“我去!”此刻就算前面有十頭虎擋住她,她都要去!
張桂香聞言十分欣慰:這丫頭果然是個值得栽培的!有上進心!
“不過,咱們大少爺雖然還未娶親,後院心思活絡的丫頭還是不少的,而且個個都不是省油燈。你去了可要小心她們!”張桂香提點道。
杜月兒十分緊張:“她們會阻止我吃肉嗎?”
張桂香冷笑:“豈止!她們還會吃了你!”
居然有人想吃她!?
“我看誰敢!”杜月兒柳眉倒豎,一股暴虐的氣息立刻從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
彷彿感覺到這股不詳的氣息,謝府內的鳥兒幾乎在同一時刻受驚,齊聲鳴叫飛上天,空中黑壓壓一片鳥毛亂舞。府中養的貓全部毛髮倒豎,蹭蹭蹭爬上樹不肯下地,大狗小狗集體狂叫不止,湖中游魚全部沉入水底不敢動彈。
離杜月兒最近的張桂香雙腿一軟,噗咚一聲跌坐在地。
驚駭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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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驗
張桂香將杜月兒帶至謝大少的怡然居後轉身便走,杜月兒看她跑得飛快,彷彿背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事實也確實如此。
方才她一不小心讓張桂香受了不小的驚嚇,雖然她很快就醒悟過來收斂了氣息,但張桂香看她的眼神已有不同,雖然並不清楚杜月兒是怎麼回事,但對面對她時卻有一種止不住害怕的感覺!
杜月兒心想這剛認的親戚轉瞬就沒了,真印了外祖父曾說過的那句話:世事無常啊!
她裝大人似的感概了一番,便由著小丫頭帶進了謝季柏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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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一張紫檀木雕吉慶有餘書案之後,一頭墨髮用白玉冠束著,身著一襲冰藍色深衣,外罩白色錦袍,眼帶寒霜,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
杜月兒看了他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如今才深秋而已,然而面對這麼一個仿若冰雪雕琢的人兒,會讓人覺得寒冬提前到來。
她四下打量,見這書房內擺設簡單,用料卻極其昂貴,除書案外,書櫃,琴桌,交椅等傢俱也全是用貴重的紫檀木所制。書案旁的牆上掛了一副蒼松怪石圖,紗窗下安放一張古琴,旁邊供一個古銅香爐,爐內香菸馥郁。
杜月兒的外祖父在世時倒是時常帶著小小的她訪友論詩,其中不乏富裕人家,但沒有一家有這等奢侈。不過她對這些奢華的擺設沒什麼興趣,眼光很快就被謝季柏書案上的一碟金絲蝴蝶酥給吸引住了。
杜月兒咽咽口水,覺得自己又餓了。
謝季柏順著杜月兒的目光看向桌上的那碟金絲蝴蝶酥,長眉微挑:“想吃?”聲音清冽如冷泉滑過心頭,冷漠得幾乎沒有感情。
謝季柏自從那日見過杜月兒可媲美飛鳥的速度,就對這個女孩起了一絲好奇心,命人去查,結果卻發現意外之喜。他知道杜月兒性好吃,食量極大,故意拿起一塊蝴蝶酥抬眼看杜月兒反應。
杜月兒目不轉睛看著那隻乾淨修長的手捻起蝴蝶酥,口水氾濫得更厲害了。這金絲蝴蝶酥是由點心房製作,因為點心房和做膳食的廚房是分開的,所以她並沒有機會偷吃。
倒是有一次點心房的糕點師傅不小心做壞了一批糕點,於是便分給下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