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見她還嘟著嘴巴生氣,又將桌上的杏整盤遞給她吃。有東西吃,杜月兒立刻把之前的不高興忘在腦後。
謝季柏看她坐在椅子上專心吃東西,沒多久就全部吃光光,兩隻小腳前後一蕩一蕩,繡鞋尖處一顆毛茸茸的圓球微微顫動,撩撥得他心肝也跟著顫抖。
謝季柏心想總不能人家一進來就直奔主題吧,這樣會顯得自己很色急,先做點什麼緩解下氣氛。正巧看見案几上擺放的玉簫,想到音樂能舒緩情緒,謝季柏拿起玉簫放在唇邊吹奏。
簫音柔和,委婉幽雅,清雅男子長身玉立靠於軒窗之旁,長夜寂靜明月當空,晚風送來窗外丁香的芳香。杜月兒聽了半曲,也來了興致,坐到琴案旁撫琴同他相和。
兩人相處日久,早已默契十足,不管謝季柏如何改變節奏緩急,增減段落,只要一個眼神,一個音符,杜月兒就能心領神會,與他配合得天衣無縫。琴聲清亮,簫音幽雅,互為骨肉,難捨難分。一曲終了,彼此相視一笑,心中都有股暢快之感。
謝季柏放下玉簫,緩步走到杜月兒身旁,燭光下她的臉龐光潔如玉,謝季柏喉頭上下一滑,低語:“很晚了,上床安歇吧。”
杜月兒立刻想起紅柳的交代:要督促少爺好好休息。
(紅柳:你到底是怎麼將我的原話理解成這樣的啊!!!)
於是從琴案後站起,走到謝季柏面前,抬手就替他解衣服。
謝季柏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主動,感動得都快哭了,決定明天一定要厚賞紅柳!
不想杜月兒替他脫了外衣,就不脫了,反而走到桌前將燭火吹熄。
謝季柏見狀有些遺憾,覺得這種事若不點燈,豈不少了很多樂趣
不過杜月兒畢竟是第一次,要照顧女孩子羞澀的心情。謝季柏小小的鬱悶了一下,很快重拾心情,做好了摸黑奮戰的準備。
杜月兒即便在黑暗中,也能如白晝般視物,點不點燈對她都沒差。她準確地走回謝季柏身邊,拉著他躺到床上,再給他蓋好被子,放下紗帳。
謝季柏在床上等了半天也不見杜月兒上來,不由問她,“你怎麼不上來。”
杜月兒打了一個哈欠:“月兒睡床踏上啊。”她以為謝季柏叫她來,是為了給他守夜,便在床下的踏板處打地鋪。
謝季柏撩開帳子拉她上來,“你到床上睡。”
杜月兒揉揉眼睛,也沒反對,少爺說什麼就什麼,月兒最乖了。
謝季柏開始給她脫衣服,杜月兒心想怎麼能讓飼主替自己脫衣服呢,於是很主動地自己將外衣脫了,然後鑽進被子。
謝季柏心焦,這丫頭脫衣服居然只脫一半,勾引得也太不徹底了吧!
於是又伸手要給她脫光,不想杜月兒抬起一臂,輕輕鬆鬆將他按到在床上,“少爺,明天還要趕路,早點睡啦!”
謝季柏被她這麼一按,頓時動彈不得。他終於覺得不對勁了,問她:“你該不會以為我叫你來就是為了睡覺吧?”
杜月兒不解:“難道少爺不要月兒陪睡?要不要月兒替你叫紅柳姐姐進來?”
謝季柏忙道:“不要,我就要你陪睡,不要紅柳。”
杜月兒嘆氣,一副無奈語氣:“那少爺你還不快睡?”
謝季柏:“”
好半天,謝季柏深吸一口氣,企圖讓這個小白開竅:“月兒,其實咱們睡前可以先做點運動的。”
他本來以為杜月兒會順著他的話問:什麼運動?
不想杜月兒直接回絕他:“不行,少爺身體才剛好沒多久,不可太過勞累!”
謝季柏努力向她證明自己的體力沒問題:“我一點也不勞累,真的”
杜月兒油鹽不進,不管謝季柏怎麼說,就是不肯放手,堅持要謝季柏好好休息。保證飼主的健康就是保證她今後的福利,在謝季柏健康這點上,杜月兒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謝季柏在她的壓制之下說得口乾舌燥,最後終於擋不住睡意襲來,朦朦朧朧睡過去之前,謝季柏悲催地意識到:除非以後杜月兒主動躺下任他作為,否則他一輩子也別想壓倒她!!!
這一晚謝季柏噩夢不斷,夢中的他無數次想要騎到一隻饕餮身上,卻無數次被那隻饕餮掀翻在地,壓在地上永不翻身。
第二日,謝季柏醒來,發現杜月兒趴在他胸口上睡著,心想難怪他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原來他真被這隻饕餮壓了一整晚!
想起昨晚未成功之事,謝季柏憋了一肚子火,看到杜月兒近在咫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