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異國公子,他自稱元承弼,託我將這封信交給姑娘。”
杜月兒心下奇怪,這侍女自稱見過元承弼,可她身上卻沒染上元承弼的氣味。她接過信一目十行看完,更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元承弼洋洋灑灑寫了百餘個字,居然沒有一個錯字,成語也全用對了!
信中大意是說他千里迢迢來尋自己,不得見面,心傷難當。若杜月兒對他還有半點情意,便到西辰園去見他。
杜月兒問那侍女:“西辰園在哪裡?”
“西辰園是後花園西邊新修的一個園子,因為剛修好沒多久,尚未裝修,還沒入住,平日幾乎沒人去。”侍女很快回道。
杜月兒覺得這侍女似乎很希望她去,還特意告訴她那裡沒別人元承弼這封信寫的也奇怪,搞得他們有什麼一樣。
其實這也是鍾慧雲誤會了,元承弼中原話說得極爛,往往很平常的一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意思就差了十萬八千里,鍾慧雲從他斷斷續續的表述中,只當他和杜月兒有染,兩人的關係不比尋常,故而才寫了這封曖昧不清的信。
當然光憑兩人私下見面還不足以讓她抓姦,關鍵是她在杜月兒的點心裡下了合歡散,只要杜月兒去見元承弼,等到藥效一發作,她就帶人去抓姦,到時候兩人醜態畢露,謝季柏再寵這個賤婢,只怕也要惱羞成怒將她賣了。
鍾慧雲倒是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誰叫那個賤婢自己不檢點,和南詔蠻子有私情呢?她只是順手揭發他們的醜事罷了。當年她也是這麼揭發她爹小妾和家中下奴的醜事。
杜月兒想這信雖然不知道是誰寫,但府裡和她有仇的就鍾慧雲了。她不去,鍾小姐豈不是很失望?算了,她還是大方點,去看看好了。嗯,順便把少爺他們都叫上吧。
作者有話要說:節操啊,下限啊,全沒了。
捂臉,希望別發牌子。 閱讀該文章的讀者通常還喜歡以下文章
捉姦
太陽漸漸西斜,杜月兒推開西邊的角門,園中日影溶溶,似有氤氳的煙光在疏密的花木間浮動。往裡走了幾步,便看見元承弼已經等候在裡面,他的腳下落了一地金黃的桂子,起風的時候,帶起滿園清香。
“月兒。”元承弼在此已等候許久,看到杜月兒來顯得十分高興。
杜月兒走到他身前,拿出信問道:“這信是你寫的嗎?”
元承弼點頭承認。杜月兒倍感意外,沒想到還真是他寫的!
“你找我幹嘛?”
若只是元承弼約她,她是不會來的,再缺心眼,男女大防還是知道的,但考慮到鍾慧雲還對她虎視眈眈,若不徹底解決,只一昧避讓,這實在不符合她的脾氣。
“找你,玩。”
元承弼笑眯眯地回道,拿出許多準備好的小玩具送給杜月兒,空竹,泥哨,響球還有一個大風箏。中原有許多南詔沒有的東西,元承弼小孩子心性,看到什麼新奇就買什麼,也不懂得還價,賺到的錢,往往還沒捂熱,就統統花光。
杜月兒也還是孩子一個,比起謝季柏送的貴重首飾,她更喜歡這些小玩具。不得不說,饕餮比較瞭解饕餮,元承弼送的東西,每次都很合她的胃口。她猶豫的半晌接過玩具,還不忘提醒對方一句:“收歸收,我是不會給你做媳婦的。”
“我知道啦。”元承弼擾擾頭,也不是很在意。他孤身一人在中原呆久了,難免寂寞,又不認識別的什麼人,東遊西逛之下,最後還是忍不住跑來找杜月兒。都是同類,血脈相連,百年前還是一家,他直覺杜月兒是不會對他不利的。
元承弼興高采烈提議道:“明天,放風箏,好不好?”
杜月兒很想說好,但她還沒忘記鍾慧雲,那女人特意把她約來,只是為了讓她和元承弼相約放風箏?杜月兒覺得莫名其妙。
卻不知鍾慧雲也很著急。她聽侍女來報,杜月兒已經吃下含有合歡散的糕點,她等了許久,始終不見對方藥效發作。眼看那兩人就要走了,衣服還是整整齊齊的,鍾慧雲不甘心一番安排落空,帶了一班孔武有力的老嬤嬤出來將兩人團團圍住。就算他們什麼也沒幹,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一個私會情郎的罪名她也非得給杜月兒安上。
杜月兒左右看看,呵,帶來的人還真不少!
“鍾小姐這是何意?”
鍾慧雲冷笑:“你這個賤婢好大的膽子,青天白日在荒園私會情郎!”
杜月兒眨眨眼:“鍾小姐,我好像不是你鍾家的人吧?你會不會管得太寬了點?”
鍾慧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