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謀士不必拘禮。大家同為太子效力,不用做這些虛無之事。”肅容這話倒是有些拂了趙林的面子,然此時趙林只能微笑接受。
“太子,這頤親王怕是扮豬吃老虎。殿下忘了這李將軍手上還有百萬大軍的兵權帥印。還有王上當年可說了,這李家丫頭嫁給誰便可獲得金翎啊!”肅容抿了抿茶,有些著急的言道。
“假作不知而實知,假作不為而實不可為,或將有所為。”趙林同肅容擔憂,不禁解讀道。
“正是此意。太子,應當儘早防範。”肅容凝重道。
而太子卻訕然一笑。
“舅父,若真是如此。咱們能想到這一層,三弟那邊怕是也猜到了幾分。三弟與左相向來急功近利,這麼大一個隱患,他們會坐視不理嗎?太子靈活的轉動這黑子擺弄道。
“你是說,他們那邊會出手?“肅容附身問道。
“權待他鷸蚌相持俱斃日,也等咱漁人含笑再中興。”趙林領悟了太子的意思笑道。
“太子原來早已有所謀劃。倒是舅父多操心了。”聽罷,太子又恢復了謙虛的模樣。
“舅父怎能如此說呢。您是為了孤好。孤自當記得。”
“唉,我也是擔心太子殿下與頤親王感情太深。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肅容倒是真切的提醒。
“舅父且放心,孤自然是不打無把握的仗。孤也相信,淳軒不會讓孤失望。”郭淳耀滿目神彩道。
言盡如此,肅容極為滿意太子這般泰然自若的表現,隨即閒談幾句便先行告辭。
《戰國策》有云:謀略本身無所謂善惡,使用謀略的動機和目的才顯示出謀略在道義上所定義的崇高卑賤。計謀放在平日裡,可稱卑鄙小人的伎倆,而用在國家大事上,又可稱梟雄謀士們的雄才大略。
每個時代,都充滿著各種鬥爭。存在於這種關係和世界裡,沒有絕對的好人與惡人。眾人遵循的只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對於真正的謀略者,結果雖然重要,但過程更加重要。
市廛(chán)櫛(zhì)比,店鋪鱗次,百藝雜耍應街俱全。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一個穿著橘黃色裙衫的女子,小麥色的面板看起來是那麼健康,烏黑的頭髮牢牢的紮在了腦後。只是此刻,滿面疲倦和僕僕風塵。
來到一個茶水鋪前,女子看見愁眉不展的店家上前打探。
“老闆,請問將軍府怎麼走?”
“直走,前面路口右轉,在第三個店鋪左轉。”
“謝謝,老闆是個熱心之人,我保證不出五天,老闆便有一筆小財入賬!”女子掐指一算,笑嘻嘻的與店家說道。
“借姑娘吉言,希望如此。若不然我這茶水鋪怕是要關了,這一家生計都斷了。”
“天地知人心曉。好人自是有好報。”女子依然笑著道。
榮辱坦然對
得失不計較
心擺行正道
求善忌惡小
胸寬能行船
豁達驅煩惱
心好人就好
人好心也好
店家半知半解這年輕姑娘所吟的詩句,望著遠去的背影不由撓頭。
李出塵此時不知,這位女子遠道而來,正是為了授父命來尋的她。
“來,把你連日所學的招數悉數用上。”郭淳軒雙手負立,朝李出塵言道。
“這可是你說的。”李出塵挑眉道。
“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看招!”
說著,李出塵毫不客氣的使出郭淳軒這四月來教授的拳腳功夫,卻不想拼盡全力也沒打到郭淳軒一下。花拳繡腿,郭淳軒只是負手站立,隨著李出塵使出的招數閃身幾分便可。
李出塵一陣氣惱,愈加奮力過招。不多時,汗如雨下。
“唉,我看還是算了吧。”郭淳軒看著香汗淋漓的李出塵道。
“不行。這武藝,必須學。就算習不得你半成,也要入得三四分。唬得住人才行。”李出塵拭去額頭上的汗堅定的道。
“你若是為防身所用,還有一法子。”郭淳軒實在不忍每次李出塵習武如此受累。
“什麼法子?”李出塵眼前一亮的看向郭淳軒。
“輕功。打不過,躲得過也不為上策。”郭淳軒說話間走到了李出塵身邊,拿出帕子為她擦了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