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罷,她瞥了眼其他四人。
沐容塵輕笑出聲:“好,好一個我未娶你未嫁,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待得身邊之人兒孫滿堂,我們二人若是一直孤身一人,就湊合著。”
兩張笑顏神采奕奕,完全讓人挪不開視線。
蘇暮卿已然明白表姐剛才為何岔開話題,她感激的向著安如璃望了眼一眼,紅唇輕啟:“表姐,可是累了?若是累了,咱們進屋裡休息。”
安如璃輕頷首,笑著道:“嗯,是有些疲乏了。有勞你們將我抬進去了。”
這時候,他們誰都瞧出蘇暮卿心中壓著一件他們都不知道的事兒,而安如璃是唯一知道的人,但她也不願意多說,想來是可能關係到他們之間的某個人。
沐容塵望著安如璃,繼續言道:“那他日後,若是在一起,可是不要藏太多的事兒。要知道兩個人若是想要好好的走下去,有些事兒可不能保留,尤其是關係到對方的時候。”
話落,林墨檀等人明顯的看到蘇暮卿的背脊一僵,而安如璃的眸色微微一變。
果然有事兒瞞著他們。
林墨檀暗歎一聲,目光幽幽的望著蘇暮卿的背影,她不願說,他不能逼。
而且她不想和他說,或許是為了他好,或許是還沒有考慮好該如何開口,或許是他做得不夠好,讓她猶豫。
所以,他只能努力的對她好,他在清平郡主面前說得話,一絲不假。
蘇暮卿感受背後灼熱的視線,唇角溢位一抹晦澀的笑容,那樣的話讓她怎麼說?
也許他本來是不知道,而為她一說,反而是激起了心中的怨恨。
就像她一樣,揹負著仇怨的感覺其實真得不好,會張皇失措,會患得患失
忽然,蘇暮卿腳步怔住,不禁想起前世的事兒,有那麼一瞬間的時光,她以為前世有些明知真相的人,不告訴她,怕就是不想她過得這般不知所措。
祖母,她再一次感覺到祖母是知道一切。
安如璃回首時,看到蘇暮卿愣在原地一動不動,淡淡的掃了眼其他四人,笑著道:“表妹,怎麼了?若是有事兒與我說說。”
蘇暮卿醒神,抬眸望向安如璃,平靜似水的開口:“沒什麼,只是想到了祖母和李氏而已。”
秋日到了,果然人也容易變得多愁善感,做事也遲疑不決。
蘇暮卿走了兩步,側首看了眼靜靜的坐著的林墨檀,聲音極輕:“給我些許時間。”
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麼多天過去了,且又從太后那兒得到證實,她當真還沒有全部消化,讓自己平靜。
尤其是太后最後說得那番話,她甚至從裡邊聽出了愛恨不由己的感情。
林墨檀眸色微閃,原來她心底真有事兒,是太后與她說了什麼嗎?還是她去找太后本就是為了什麼事兒,是與蘇家的東西有關?他不得而知。
只能等,等待她願意與他說得時候。
而且他相信自己等得起,且必須等得起。
愛情,因事兒開始搖擺不定時,其中一人必須努力的抓住對方,要不然愛情就會瓦解成塵世間的灰燼。
這一次,就是他需要抓住對方。
第二百一十章 罪人之一
蘇暮卿二人進屋後,依舊坐在院中的四人面面相覷,尤以滕彥為甚,直呼太詭異了。
但他們隱約明白出現這樣的狀況怕不只是蘇暮卿去了趟後宮的原因,極有可能是和清平郡主有關。
林墨檀隱隱記得當日他去找阿暮時,安國侯夫婦瞧見他時,眼眸中閃過一絲忌諱,他不記得自己曾開罪過他們夫婦,還是說他們不放心阿暮與他在一起。
迴心一想,似乎也不是這麼個事兒。
罷了,瞎想也沒用。
沐容塵倒是沒有多大的擔憂,嘴角那抹淡淡的笑容不曾消失,但卻是帶著揶揄的味道:“墨檀,莫不是兩口子吵架了?床頭打架床尾和。”
林墨檀側首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沐容塵挑挑眉頭,完全不當回事兒,繼續樂呵呵的開口:“我要是啞巴了,以後誰陪你解悶?你不會是指望滕彥?到時候別嫌耳朵生繭。”
滕彥甚是不滿的瞪了眼沐容塵,將他那一身騷紅的衣裳攏了攏:“我很囉嗦嗎?”
眾人齊齊點頭,動作相當的一致。
一直沒有開口的朱兒這會兒倒是說話了:“你們也別瞎扯了,還是各自忙乎去,暮卿自是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