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彥吃痛的嘀咕了句:“反正遲早都是我看的。”
蘇暮卿眉頭蹙起,冷冷的望著還不肯挪位置的滕彥,反問道:“嗯,是嗎?那等著朱兒醒來,我倒是與她說說,有人趁人之危,欲對其行不妥的事兒,你說朱兒還會理你嗎?”
滕彥瞪了眼蘇暮卿。這女人怎就只會威脅人,他將手中的刀放回托盤中,搬著凳子來到朱兒的後邊。嚷道:“朱兒的頭髮擋著我的視線,不方便。”
蘇暮卿笑笑,走到旁邊,將朱兒的頭髮盤起,詢問道:“如此可好?”
滕彥甚是不滿的輕哼了聲。視線落在朱兒的脖頸上,甚是粉嫩,這香肩小露,當是讓人慾火叢生啊。
蘇暮卿睨了眼他雙眸中產生的慾望,幽幽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
滕彥嘴角一抽。以往沒見的蘇暮卿這丫頭這麼聒噪,今兒個他算是領會了。
“暮卿,你不要打擾我做事。”說著,拾起刀片欲下手。
蘇暮卿挑挑眉頭,不再多言。
滕彥挑剔的開口道:“背光。看不清楚。她上頭的並非完全是烙印,而是在肌膚裡被注入了藥水。我需要將裡頭的藥水全部弄出來。”
蘇暮卿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擺明是想坐回到原來的位置偷看朱兒,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要不是眼下只有他會,她才不會做羊入虎口的事兒。
“表姐,你也進來幫忙,替滕彥拿下燭燈。”
話音剛落,安如璃便是拿著好幾盞燭燈進來,瞬間將屋子弄得亮堂堂。
滕彥嘴角暗抽,他明白他若要是再說背光,說不準她們就挖出晉王府的夜明珠來了。
安如璃望著全神貫注準備動手的滕彥,一本正經的開口道:“滕彥,你都看了朱兒的身子,記得負責。”
滕彥非常樂意的應道:“好,沒問題。”
他收起了心思,將所有的視線與注意力放在朱兒的肩頭上,他小心翼翼的割開肌膚,裡邊的藥水因時間太久,幾乎是與肌膚相融合,故而這顏色才會久久不曾褪去。
他動作溫柔的颳著肉,一點點的剔著那些變了色的肉。
蘇暮卿與安如璃也是神色緊張的望著滕彥,雖然心下有著疑惑,這樣刮開,將藥水去除,那烙印的印子可還是存在啊,但她們還是願意相信滕彥,畢竟他是喜歡朱兒的。
這時,她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朱兒緊緊咬著嘴唇,她早已醒過來了,在他那炙熱的眸光裡醒來,當他啃噬著她的唇時,她想過要反抗,但有那麼一剎那,她有想要迎合他的感覺,他的吻很強勢,卻又帶著一點點惶恐不安的感覺,好似在擔憂著什麼,他也有他的害怕吧?
“嘶——”肩膀的疼痛讓她終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疼。”
滕彥的手一抖,險些劃破邊上的面板。
他詫異的開口道:“那藥對你沒效果?你什麼時候醒來的?”
朱兒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一直沒睡著。”
滕彥的神經當下斷裂,那麼說轉而喜上眉梢,朱兒剛才沒有反抗,是不是表明她也喜歡自己呢?
然而,喜悅還沒有維持多久,心情平靜下來的朱兒淡淡的開口道:“暮卿,呆會記得幫我將公蚊子拍死,髒死了。”
蘇暮卿暗笑,面上卻是分外的鄭重其事:“嗯。”
滕彥嘴角一抽,卻也沒有繼續說話,恢復工作:“朱兒,忍著點痛,很快就好。”
剔下來的肉如蟬翼般細薄,上邊卻是能夠清晰的看到“賤”字的痕跡,滕彥將其取起,放在托盤裡放著的藥水中浸泡著,沉聲道:“浸下去,整個肩膀沉到藥水中去。”
朱兒照做,肩膀上的疼痛陣陣襲來,幾乎險些讓她暈厥過去,她緊咬著嘴唇,不再讓自己叫出聲來。
蘇暮卿蹙著眉頭望著朱兒分外難看的面色,不禁道:“滕彥,是不是可以讓她起來了?”
滕彥向著她的肩膀望了眼,淡淡道:“不能。”
言畢,他也不再去看朱兒,於心不忍。
但為了省去以後許許多多的麻煩,不得不這般為之,他垂眸望著朱兒的後腦勺,青絲全部盤在頭頂,如含苞的花朵,嬌嫩的脖頸上滾落著綠色的水珠,讓其整個人都甚是魅惑。
半晌,滕彥粗著聲音道:“起來。”
朱兒當下直起身子,肩膀上一絲絲紅色的血珠隨著綠色水珠緩緩的滴落到藥水裡,消失不見。但她卻是鬆了一口氣。
滕彥取過蘇暮卿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