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小心翼翼的將上頭的水珠與血絲擦乾淨。
一層裸露的肉清晰的出現在她們的面前,甚是平緩,沒有絲毫烙印留下的痕跡,只是這兒怕是會成為一個疤?
滕彥抿了抿唇,幽幽的開口道:“我需要在你身上其他地方取一層皮,附在上頭,這些天需要這層偽裝。”
取皮?蘇暮卿暗驚,難道他連這都行,但看一眼那薄如蟬翼般的肉,她還是願意相信這個看似放蕩不羈的男子是有這般能力。
滕彥又道:“可是想好取哪兒?最不受影響的地方,當然是衣服遮蓋的地方。”
聞言,蘇暮卿三人嘴角一抽,不知是她們想多了,還是這傢伙就有這用意,怎麼都覺得此話別有意味。
朱兒抿了抿嘴唇,道:“手臂上。”眼下,這隻手暫時是不能浸水了,總歸不能讓另一手也不能,要不然這天氣熱起來,可就麻煩了。
滕彥點了點頭,拉起她的手,命其擱在一邊不準動。
但為了不出現意外情況,終是點了朱兒的穴道,這一次他的動作分外的快,幾乎才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是取下一片,他將其與肩膀的傷口對比了下,大小几乎是一致,他取出些許藥粉倒在裸露的肉上,方將皮放在上頭,乍看之下,當是以為完好無損。
而後取來乾淨的布條將其包紮,又簡單的處理了下手臂上的傷口,當是完成。
滕彥擱下手中的東西,長舒了一口氣,又道:“半個月後,我再將你肩膀上的東西取走,畢竟它非你自身的肉。”
朱兒輕頷首,平靜道:“多謝。”
滕彥挑挑眉頭,道:“以身相許就可。”
朱兒甚是冷漠的回道:“我沒說要報恩。而且你可是看夠了?看夠了,就出去。”
滕彥摸了摸鼻子,訕訕的走了出去。
屋外,豔陽當頭,滕彥心中感慨道,今日當是值了,偷香也算是偷著了,雖然落得蚊子的名聲,但他著實不虧。
屋裡,朱兒在蘇暮卿二人的幫忙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白色衣裳襯得她的容顏越發的紅潤,如花般嬌羞,也難怪滕彥差一點把持不住。
忽而,朱兒好似想到了什麼,眼眸中閃過一抹擔憂:“那兩個宮女呢?”
安如璃挑挑眉頭,得意道:“暈著呢。在你們回來的時候,我便是想法子讓她們暈在屋子裡。大概明天日出的時候才會醒。”
一天,將要錯過整整一天的事兒。
蘇暮卿唇角勾起,露出一絲邪佞的笑容:“其實,可以讓她們暈一輩子。”
安如璃不解,反問道:“那若是太后來要人呢?”
蘇暮卿笑笑:“去問淑妃要兩個精明點的丫頭,讓滕彥為她們換臉。”
第一百八十章 擇日完婚
晨光暖暖,散發的金色光線迷人眼簾,落在蒼翠欲滴的樹葉上,將那一粒粒的露珠帶走。
微風拂過,空氣中瀰漫其沁人心脾的花香,樹葉枝椏搖擺不定,似女郎嬌羞,半掩半露。
庭院中的池面上不知何時綠幽幽的一片,碧綠的荷葉鋪滿水面,幾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兒昂首挺立,俏皮的蜻蜓低空飛過,在水面掠過,漾出水練。
撥開荷葉,能夠瞧得鯉魚在水下嬉戲,甚是歡愉。
蘇暮卿靜靜的站在池水邊,望著看似平靜的水面,垂著的明眸中流露出讓人無法琢磨的神色。
雙眉不曾緊蹙,薄唇不曾相抿,就那般彷彿沒有表情一樣的佇立著。
這讓不遠處站著的幾人皆是費解,這麼多日子相處下來,每每蘇暮卿陷入沉思之中,雙眉定然是會蹙起。
她在做甚?不可能就只是看荷葉?
安如璃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尋找不到答案。
最終,滕彥一語點破:“思春。”
蘇暮卿的確是在想念林墨檀,兩個月,他離開都兩個月,卻不曾寫一封信回來,而前方也沒有一絲訊息,彷彿斷開了一切連結。
好幾次她忍不住想要踏入那繁華的宮門,詢問那高高在上的帝皇可否告知他們的事兒,但每每走到門口,這雙腳便是停止了。
至上一回進宮,已過去一個多月,太后竟是出乎意料的不曾找她們麻煩,而她也不想自投羅網,免得才入宮便是讓人抓著去了。
是的,在這些看似平靜的日子裡,她變得越發的膽小。一個個看似好心的人告訴她,不該這麼做,不該那麼做,不由得在不禁意間動搖著她向前的神經。
她想要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