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背上這點刺激的疼痛怎麼比得上那段時間地獄般的煎熬,一個人面對從未面對過的黑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或許以前的自己是恨安穆的吧,但在這一刻,安怡發覺自己不再那麼的恨她了,所有的恨都隨著眼淚淡去了,自己的青春在經歷過疼痛之後,才更明白血緣的奇妙和神奇之處。

開庭的那一天,安穆應安怡要求並沒有去,去的人是何墨陽,而她留在了何家的老宅,扶著何林忠坐在露臺的躺椅上,何林忠現在已經虛弱的幾乎是自己難以行動,從美國回來之後便沒再吃藥,看著他一次次疼的蜷縮著身子,臉色蒼白,額上滿是汗珠的蒼老模樣,安穆都會想起自己的父親安於雄。

“伯父,吃藥吧。”

安穆把藥倒在手心遞到他面前,何林忠疼的不能言語,咬著牙齒,骨瘦嶙峋的手無力的揮開,安穆的力氣比他大,強制遞到他嘴巴:“吃了吧,何必強忍著痛苦。”

何林忠喘著氣,撫著胸口,剛才的那一陣疼痛幾乎是要了他的命,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衝到腦子裡,耳朵裡嗡嗡嗡嗡作響,:“不需要,拿開。”

安穆堅決不拿開,端過床頭櫃上的水,就站在他面前。

何林忠瞪了許久,最終還是屈服了,顫抖的接過水吃了藥,安穆拿過枕頭給他墊在腦後,六月的天氣,午後的風帶著一絲的燥熱,撩起耳畔的髮絲,安穆進屋拿了條薄薄的毯子蓋在何林忠身上,他吃了藥後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輕手輕腳的關上門離開。

手機裡機械的和絃聲在響了一遍之後那頭接起,低沉的喚了聲:“穆穆。”

“嗯,伯父剛吃了藥睡了。”

何墨陽起身轉到窗臺前:“唔,這邊已經結束,我馬上回去。”

“好,回來的路上開車小心。”

安穆不問何墨陽開庭結果如何,因為知道他定是會給她最完美的答案,安怡不會有事,會好好地出來。

只是這個時候的她需要時間去沉澱那段過往,她並不適合出現。

何墨陽回來的很快,車子一路駛進宅子前的噴泉池旁停下,何墨宇也從車門那邊下來,臂彎裡掛著外套,走進一看是件女人的外套,細細的嗅著還有股子香水的味道。

“叔叔呢?”何墨宇一下車率先進了屋子,和迎出去的安穆正好碰面,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安穆及時拉住要往樓上跑的何墨宇:“剛睡沒多久,有事情晚點在上去。”

“管家說還是你厲害,只有你勸得動他吃藥。”

安穆心虛的低頭,哪是她厲害啊,而是她臉皮厚,何林忠不吃藥,她就站在他床前不走,讓他眼根子不清淨,他要是想清淨,就吃藥。

“你們都吃了嗎?”安穆這句話是對著走在後面的何墨陽說的,開口回答的卻是滿臉笑意的何墨宇:“沒呢,這不是趕著回來嚐嚐你的手藝。”

安穆抿嘴瞪了樂呵呵的何墨宇一眼,還是捲起袖子進了廚房,何家老宅的廚房很大,跟五星級大酒店的廚房有的一拼,裡面的設施非常的完善,她進去之後,原本的廚師誠惶誠恐的立在一邊,最後變成了配菜師。

安穆著實是不好意思,自己的廚藝並不好,簡單的家常菜還行,若是真要做什麼有難度的菜,絕對是露不出手的。

“安小姐,先放這個。”

安穆縮回手,把拿起來的酷再次放回去,接過廚師遞來的糖,放了少許,“你看這樣行嗎?”

“可以,若是安小姐在放少許的蔥花會更好。”

“哦,好的。”

安穆手忙腳亂的放了些蔥花,大火幹了湯汁之後盛起來,香噴噴的冒著熱氣,何墨宇鼻子尖的厲害,安穆還沒端著菜出來,就跟桌子對面的何墨陽打賭:“我猜肯定是糖醋排骨。”

何墨陽翻眼,一副你很無聊的表情,然後起身捲起袖子進了廚房,將安穆裝盤的糖醋排骨端出來,何墨宇喜滋滋嗅嗅鼻子,拿起筷子:“真香啊!”

何墨陽又是翻了一個白眼,你也不看是誰家媳婦的手藝。

“我說老五啊,你眼睛能別翻了嗎,我都給你翻吐了,你跟丫頭到底什麼時候扯證,我這個證婚人等的好著急啊。”何墨宇吐了口中的骨頭,捏著筷子準備在夾一個被何墨陽擋住。

“甜的吃多了對腦子不好。”

“老五,刺激我沒用的。”

“我只是實話實說。”

“丫頭,沒嫌棄你毒舌。”

何墨陽習慣性的扯起唇角雙手環胸往後坐上倚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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