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慮了。”
安穆出來時兩個人同時看著她,疑惑的將湯放置在中間,幾個清爽的小炒配上一小鍋鮮湯,三個人吃的飽飽的倚靠在座椅裡不想動,何墨宇和何墨陽兩人都小酌了兩杯,酒足飯飽之後便是飽、思、淫、欲,何墨宇想著在外面出差的女人,都離去將近一個星期,也沒個要回來的徵兆,急的他如熱鍋上的螞蟻,心癢癢的難耐。
何墨陽也有所思考,穆穆雖然在他身邊,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是要再進一步,且這一步很關鍵,有關著他們的未來,何墨陽頭疼,思來想去,猛地站起:“四哥,跟我去書房一趟。”
安穆收拾好餐具,他們還沒從書房出來,索性一個人翻開沙發上的雜誌。
書房裡,何墨陽來來回回的走,緊繃著的臉上無一絲多餘的情緒,漆黑的眸子隱藏住深深的情緒,何墨宇歪坐在綿軟的沙發裡,一手把玩著玉石,一手發著資訊,樂不亦乎。
“別走了,丫頭不會現在跟你結婚,你比誰都清楚,又何必急於一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心燙到嘴。”
何墨陽聞言,緊繃的臉更是陰沉了,不過停下了腳步,倚靠在黑色的辦公桌旁,點了根菸神情疲憊的抽著,吐出的菸圈在空氣中慵懶的打著卷消散,“你說的對,我不該這個時候給她壓力,是我心急了。”何林忠定是找過她談話,她又是那麼倔強驕傲的人。
“急什麼,就差一張證了,要是真沒安全感,就扯去唄。”
安穆在樓下等了許久才等到他們兩個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何墨宇走在前面,滿臉春風,似是好事將近,何墨陽表情淡淡,雙手插在兜裡,酷酷的表情能嚇哭小孩子。
回去時先把何墨宇送回了公司,然後載安穆去了以前的安家,安於雄破產之後,安家的宅子被何墨陽私自盤了下來,後來寫在她的名字下。
幾個月的時間,安家沒有她想象中那般敗落,反而保持著原有的景象,就連道路兩旁的樹枝都修剪的整整齊齊,她沿著小路往裡面走,腳下的鵝暖石磕著腳底,微微的疼,索性走在綠油油的草坪上,何墨陽撐著太陽傘走在她身後,高大的影子映在草坪上,一高一矮兩個影子,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追憶過去不是安穆的風格,但在收到安怡的資訊之後,安穆忽然有了這份心思,過去是一粒抹不掉的沙子,她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有些東西閉著眼都能摸得到。
“何墨陽,你走近點,我都被太陽曬黑了。”安穆回頭。
“唔。”何墨陽將太陽傘往她那邊伸了伸,自己半個身子露在外面,眼神疑惑:“安怡約你來這裡?”
搖搖頭,“不是,她走了。”就在給她發資訊的那一刻坐車走了,沒有目的地的流浪,世界之大,沒有落腳之地的酸楚幾乎是會將人生生的淹沒,她的明天不知在哪裡,B城是她所有痛苦的根源,也是她快樂的根源,所有她選擇離去,是在選擇忘記過去。
安怡走的瀟灑,徹徹底底的忘記過去,也忘記那段不堪的回憶,安穆相信她會過的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乃們的留言呢,公子最近更新的好辛苦啊,快來點安慰吧,嚶嚶嚶嚶~~
☆、第四十七章
安穆深深感覺B城今年的夏季是個悲傷的季節,生死離別在這個季節不斷地上演,悲傷的情緒在空氣中的蔓延,催人淚下,似是一段放不完電影舊曲。
何林忠最終還是沒能熬多久,肝癌晚期,離世於一個大雨滂沱的雨夜,那夜因著窗外的雨聲過大,安穆睡得很淺,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動,猛地被驚醒。
窗外的雨聲混著話筒裡的哭聲,安穆心漏了一拍看了眼半個身子緊靠著她睡的男人,柔弱的燈光,柔和了他剛毅的五官,這些天來內心的煎熬,清瘦了少許,安穆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醒他。
何林忠去世的訊息傳開,何家的股票的並沒有下跌,何墨陽之前早做好了一切準備,媒體那邊的報道幾乎是一字不提,而何林忠商場上的朋友,紛紛前來憑弔,不管是虛假還是真誠,來者是客,安穆作為何家的媳婦出席了這場低調奢華的葬禮。
何墨陽作為何林忠唯一的兒子,也是何氏的掌權人,話題自然是圍繞著他,同時也關注到她,安家的私生女,在上層社會的圈子裡早成了話題,如今她站在何墨陽的身邊,過去不管怎樣的身份,如今不得不尊重,虛偽的問候,心裡怎麼對她不屑,是用什麼招數坐上何家女主人的位子,表面還要表現出和氣甚至是巴結的神態,安穆極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虛偽的讓人作嘔,窒息的空氣簡直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