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過來。
“穆穆,你去外面透透氣。”
“我沒事,倒是你,休息會,晚上還有客人。”從何林忠去世的那一晚,何墨陽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合過眼,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更何況他還發著低燒,那天晚上過來時傘幾乎是全罩在她頭頂上,他全身溼漉漉的跪在何林忠床前。
那晚的一切回想起來,安穆幾乎有了落淚的情緒,他腳步凌亂率先推開門,門裡站著的管家給何林忠穿好了衣服,恭恭敬敬的立在床邊上,看見他們過來別過臉去抹掉眼淚,哽咽著開口:“老爺,他剛走了”
安穆沒來及的說話,就看見先她一步進來的何墨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寬闊的肩膀在那一刻瘦削的不像話,筆直的挺著,仔細看瘦削的肩膀微微的顫動,她輕輕走過去,立在他身後,一手輕輕搭在他肩膀上,隔著薄薄的衣料給他傳遞安慰,生老病死,世界上每天都在發生,只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才會深深體會到那種痛徹心扉,心恍若在那一刻沒了節拍。
“穆穆,我比想象中的難受。”
沉默了許久的何墨陽忽然哽咽著開口,濃厚的鼻音,帶著即將崩潰的感情,安穆蹲下來和他齊平,凝視著他發紅的眼眶,手指覆上他的眼眶:“挺過去就好了,挺過去就好了”她不會安慰,除了這句話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喃喃的念著,最後將他抱在懷中,任他將隱藏的情緒發洩出來,何林忠在他心底的感情比他想象中的要深的許多,活著的時候埋怨,離開的時候正視一切。
那一晚他獨自跪在何林忠床前到天亮,天亮之後,開啟門走了出來,有些東西似乎不一樣了。
何墨陽摸了滾燙的額頭,指尖略微冰涼,安穆拉著他將他帶到樓上的臥室,樓下何墨宇招待前來悼念的客人,安穆強勢的將他按在床上,強迫他吃下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