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毛撣子:“我今天好好修理修理你們這兩個敗家玩意!”
胡杏兒停止了推拉,看了一下慕懷宇,二人眼神交匯,同時喊了一聲:“撤!”抱頭“鼠”竄,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肖燕爾氣不打一處地跌落到椅子上,母親肖子冰在她八歲那年失蹤。父親為紀念母親讓她改隨母姓。母親失蹤當年,梁師傅就被父親聘請到家裡,不僅教她琴棋書畫,還教她武術、陣法,奇門八卦之類的東西,上個月,梁師傅告辭而去,十年的相處讓她內心把師傅當作母親般看待,師傅剛走,留給她的東西就被這兩個敗家玩意給糟賤了,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看在慕懷宇年幼的份上,先讓他玩幾天,過幾天她再收回來看能不能重新做成毛筆。畢竟,懷宇年齡那麼小,可憐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裡。父親慕仲奇八年前的一個清晨從門口撿到他,那時懷宇看上去也就兩三個月大,瘦得皮包骨頭,從小看到大,對懷宇,她比對親弟弟還要多一份憐惜。
至於胡杏兒自小呆在她的家中,她也當作親妹妹看待,寵得這丫頭無法無天。
當然不能輕易饒了經常惹事生非的兩個傢伙。胡杏兒和慕懷宇看似經常吵鬧不休,實際經常合起夥來做些不著調的事。曾經胡杏兒和慕懷宇合夥把李家的李小胖揍了一頓,被人告狀上門,只因李小胖和慕懷宇同時喜歡上了張家的小丫頭張可兒。昨天張家鄰居告狀自家的黃狗被慕懷宇蒙上眼罩,看不清路,掉進土坑摔傷了腿,那眼罩定是出自胡杏兒之手。
她要是不替父親收拾一下這兩個傢伙,沒準哪天這兩個傢伙就反出慕家,自立門戶了,或者可能捅出大簍子也說不定。
父親和大哥生意上的事情太忙,這些家務事只能她肖燕爾出面了。想到此,她唇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站起身往樓下走去。
慕家位於杭如鎮東面有一座中型江南小院。院落共分三進,一進院落位於最南面,最前面是兩個廂房,廂房後是客廳,客廳後面一條中軸道一直貫穿到北;二進院落東面是濯纓苑,為肖燕爾大哥慕子恬和管家亞奇的住所;西面是芳華苑;三進院落西側小院叫仲梁苑,住著父親和慕懷宇。東側一座小樓叫晨奕樓,住著肖燕爾。三進院落後面是一座小花園。花園西面是個橢圓形的水池,池中有座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東面有一座精緻的小涼亭,涼亭周圍種著些桂花、茉莉、臘梅之類的植物,還有其他叫不上名兒來的花花草草。緊挨著涼亭還有個鞦韆架,上面爬滿了碧綠的葛藤。花園的後面栽滿了湘妃竹。數條鵝卵石的小徑在竹林中出沒,沒有一條能一眼看到盡頭。
晨奕樓一樓最西側是慕家的廚房,肖燕爾連想也沒想,下了樓直奔廚房而去。胡杏兒沒事經常在廚房給慕懷宇開小灶,廚房是兩個人的常駐之地。
還未進廚房,就聽得裡面吃東西吧唧吧唧的聲音以及慕懷宇奶聲奶氣的說話聲。肖燕爾悄悄把耳朵貼在門上,且聽這兩個傢伙在說什麼。
“小眼杏,凌家那個驕傲的花孔雀昨天回來了,凌老頭專門派人去迎接,前呼後擁,好大的陣勢。”慕懷宇一邊啃著一個油乎乎的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那個凌翩翩?”胡杏兒專心燒著木柴,鍋裡咕嚕咕嚕地響,不知道做的什麼。
“對啊,我記得她前年走的時候,大張旗鼓地炫耀要去學習什麼玄術,看人眼睛都朝著天,兩年過去了,眼睛抬得更高了。”
“那關你屁事,”胡杏兒用手掀起鍋蓋,卻是一鍋銀耳百合粥,“不成你想把讓她眼睛斜下來看你?”
“正是如此!小眼杏!你真是我的狗頭軍師!”慕懷宇大叫,用手使勁拍著胡杏兒的後背,“她們家不仁不義,前年她家恃強搶了咱們家好幾樁生意,我得替父親和大哥報仇!”
“呵,慕懷宇,難為這事你一直記得,小毛孩子管起家裡的大事了。”
“那是,”慕懷宇得意洋洋道,“我慕懷宇是家裡的男子漢,要替家裡分憂解難,哪能像你們女孩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更不能像燕子姐姐,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在懶床。”
肖燕爾不自覺厚顏地咧了咧嘴,且聽這兩人繼續說下去。
“嘿,我們女孩子不如你們男孩子,”胡杏兒樂呵呵地,“那你想怎麼為家裡分憂解難啊。”
“噓!”慕懷宇將手指豎在嘴邊,“別讓人聽見,胡杏兒,我只和你說,你要是傳出去,我就再也不和你玩了。過幾天就是比武大賽了,聽說凌翩翩學了一堆妖術回來,大哥雖然這兩年武藝突飛猛進,但我怕他中了妖女的妖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