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門激動地看著雪瀾和蘇慕白不知道說什麼,他們魏家的冤屈,終於可以洗脫了,那他,是不是就不再是一個罪臣之子,一個見不得人的畏光老鼠,是不是,他就可以娶眉兒了?
雪瀾乾咳了兩聲,邁著步子昂著頭,大搖大擺走到還在發愣發呆的崔老爺跟前,明顯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崔老爺是吧?”唉,跟他說話,實在是有失身份啊。
崔老爺立馬阿諛奉承地笑了起來,彎著腰屁顛顛朝雪瀾鞠著躬,那叫一個狗腿啊:“薛姑娘,您叫小人?!有話您說,小人一定萬死不辭幫您辦好!”這又是財神爺又是無常鬼的女人,誰知道她會不會一個高興讓自己全家住上黃金屋,或者一個不高興彈彈小指頭讓自己經營了大半輩子的產業變成灰燼啊?還是小心點的好,一定不能讓她生氣了。
“你家女兒,嗯,是叫崔小眉吧?她都跟人家魏南門魏公子走過了連理橋,經過奕皇的賜婚了,你怎麼好像老大不高興啊?”雪瀾無聊地挫了挫自己的手指甲,不大想搭理他。
崔老爺一窘,旋即立刻笑起來:“怎麼會?怎麼會?不敢,不敢不高興啊。魏公子乃是人中龍鳳,小女能嫁給他那是上輩子積了福氣,有這樣的乘龍快婿,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唔,高興就好。”雪瀾吹了吹指甲,實在是無聊至極,“這魏南門現在是我的人了,勸你那些小心眼兒小心思什麼的,最好還是收起來吧。這樁婚不管你之前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從現在起,我薛藍兒給你家女兒做大媒,把魏公子託付給你們了,今天開始,崔小眉就是魏南門的妻子,若是他們倆再出什麼岔子,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哈。”小爺一個小指頭能捏碎了你。
崔老爺冷汗如同瀑布雨,從腦門子上直往外躥,擦都擦不及:“薛姑娘你放心,小人知道,小人全知道了。”
魏南門和崔小眉激動地抱在一起,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場巧點鴛鴦的戲目就此宣告結束,原本以為事情都了結了,這時候一個小太監從祭祀臺上走了下來,來到雪瀾面前彎腰道:“薛姑娘請留步,皇上有請姑娘同登祭祀臺。”
這時,一個小太監走到雪瀾面前彎腰道:“薛姑娘請留步,皇上有請姑娘登臺一敘。”
雪瀾一臉做作地回頭看看沉遙津和鋒亦寒:“這不太好吧,水國的侯爺和冥國的皇子都在這裡,卻讓我一個小小的百姓上臺,唔,不好,不好。”說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雪瀾不大不小的聲音,讓坐在椅子上的奕皇聽到耳裡,吃了一驚,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我的個天耶,怎麼一個小小的連理節,不但軒轅世家的主人來了,就連水國的寂寞侯爺,和冥國最受寵的皇子也一起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老皇帝再也坐不住了,連忙領著文武百官從祭祀臺上下來,走到幾人面前,一抱拳一副請罪的模樣:“侯爺,皇子,先前朕眼拙沒認出二位,多有失禮,還請別要放在心上。快,快,來人哪,多搬兩張椅子上臺去,讓二位隨朕一起上臺去觀看連理節。”
其實按照道理來說人家奕皇的地位還比這兩位要高出一些,可是眼下水國和冥國日趨強盛,他們奕國卻漸漸衰落,他想拿架子也拿不起啊。
“雪兒可要上去?”沉遙津側身問身旁的雪瀾。雪瀾當然不願意了,她要是上去了,這後面的戲怎麼唱啊?
“那是你們皇族中人坐的地方,我上去幹什麼?噁心,不去。”
“那我也不去,我在這兒陪著雪兒。”沉遙津大大咧咧地,絲毫沒有要上臺的意思。
雪瀾怒目一瞪,靠,你不去卻來纏著我,我怎麼換裝啊?不著痕跡地朝鋒亦寒和蘇慕白使了個眼色,雪瀾自己後退了一步,把戰場交給三個男人。
蘇慕白雖然不知道雪瀾接下來要做什麼,可是卻看懂了她的意思,上前一步,朝沉遙津施禮道:“寂寞侯爺既然來到此間了,卻不上祭祀臺,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笑我奕國不懂待客之道?”
鋒亦寒啥也不說,直接走到奕皇跟前:“走,帶我上座子。”他一看雪瀾那種神色,便知道她肯定另有計劃了。
“可雪兒她”沉遙津就是咬定雪瀾不放了,可惜他雙手難敵四爪,註定要寡不敵眾,閉口大吉。
“雪兒喜歡熱鬧,不喜歡被人束縛。這祭祀臺上面枯燥乏味,就讓她自己玩去吧。”蘇慕白說著,一邊溫柔地朝雪瀾笑笑,雪瀾衝他一眨眼,手在裙側比了個勝利的大拇指姿勢,蘇慕白頓時樂得連嘴都合不上了。
“寂寞侯爺請吧,別耽誤了這些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