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的正經事。”意思是你太礙事了,別人要談情呢,你在這兒杵著幹嘛。
沉遙津無奈了,只好看了雪瀾幾眼,跟著蘇慕白和奕皇上了祭祀臺去。
雪瀾一甩衣袖,朝杏空杏明大喊道:“走,幹活去!”看吧,其實搞定男人,也不是件多麼難的事。
祭祀臺上,座位被重新編排了一遍。
奕皇身為主人,又是最尊的地位,依舊是坐在最上面,可此刻,雖說這裡是他的地盤,可他卻覺得坐如針氈。坐得十分不爽,十分不安穩,誰讓他放個屁都要得看別人的臉色呢。他的身側,照舊是面色難看的睿德皇后,只可惜,這個掌握了奕國半輩子的女人,如今權利也沒有了,兒子也死了,坐在那裡也只是徒有其表。
下方第一排,軒轅殤依舊坐在右側第一位,左手邊成了沉遙津,沉遙津下方乃是鋒亦寒。沒辦法,誰讓人家公子恨寒不要封號,即便是冥國最得寵的皇子,卻還比不上一個封了空銜的寂寞侯。
鋒亦寒的對面,乃是做的蘇慕白。蘇慕白正巧,是坐在軒轅殤的身側,俗語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此刻蘇慕白倒是沒啥表情,可軒轅殤就渾身不舒服了,腦海中滿是方才蘇慕白和雪瀾眉來眼去含情脈脈的場景,心中也越來越浮躁起來。
再往下看,就是比較得寵的皇子公主了。關於這點得說一下,奕國排座次,除了依據封號的高低進行之外,對於皇子和公主的位置,卻並非依據年齡長幼來排的,而是依照得寵的程度。也就是說,誰最得皇帝喜愛,誰便可以坐在上首。因此,一眾皇子公主之中,坐在最上方的,反而是蘇瑜心和蘇瑜意。
蘇瑜意倒是無可厚非,誰讓人家勾搭上了最有權勢的軒轅世家之主呢,可這養女蘇瑜意就有點
不過奕國的百姓們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因為瑜心公主溫柔嫻靜,善良美麗,是全國百姓心中的女神。
祭祀臺之下,連理橋之上,誰能夠順利走過連理橋,誰便可以得到皇上的賜婚萬人的祝福,可此刻祭祀臺上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一股奇怪的氛圍之中,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其中,有噼裡啪啦的火花,有冰寒刺骨的冰山,真可謂水火交融宛如地獄啊。
四個男人,四個在不同的天地各有千秋萬分出色的男人,此刻四張絕世俊顏互相對視的男人,八對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眼睛,不住地在其他三人身上掃動,彷彿城門口的煙火一般,火花亂躥,冰寒刺骨啊。
“咳咳。”老皇帝顯然很沒有眼力見,此刻出來扯話那就是找死啊。
“寂寞侯可是到我們奕國遊玩來的?奕國地小物薄,小小連理節,讓寂寞侯見笑了,”這個,拿誰開刀,不,拿誰開話是奕國老皇帝琢磨了很久的事,自己兒子蘇慕白吧?顯然是沒話找話,軒轅家主吧,人家的鼻孔朝著天呢,不見得搭理自己;恨寒公子吧,呃,一看他就全身發冷,上下牙打架,還是算了吧,想了大半天,最後還是覺得只有淡泊名利的寂寞侯看上去像個軟柿子好捏。
沉遙津有禮地淡笑一聲,果然沒有讓奕皇失望:“哪裡哪裡,奕國雖然現在偶爾頹勢,可這連理節卻是六國聞名,在大胤的名聲可謂是響得很哪。奕國雖然沒有水國物產豐富,不過偶爾看看連理佳節的聚會,倒也算是清粥小菜別有風味吧。”
瞧瞧,瞧瞧人家這說話藝術,明明是踩著人家的鼻子來抬高自己,可你聽了,卻偏偏還不能生氣。老皇帝,你活了大半輩子了,學著點兒。
奕皇面色一僵,本來想找個軟柿子捏捏的,沒想到踩到了偽裝華麗的地雷上,這人毒舌至此,真是自己找了不痛快。
“呵呵,是啊,呵呵”奕皇面色不太好看,可卻得一臉贊同地點頭,尷尬地笑著,卻找不出任何話來接下去了。
沉遙津卻好像是來了興致,話匣子一開竟然收不住了:“不過,能養出白王這樣的人,奕國也算是人傑地靈了,是吧?白王,你怎麼看啊?”
沉遙津說著,緩緩朝蘇慕白看了過去,眼底帶著一抹顯而易見地挑釁。蘇慕白不疾不徐地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放下,修長潔白的手指有意無意地摩挲著杯沿,滿身的幽谷蘭氣彷彿是帶著飄渺的仙意一般。
他說:“我從小在雲國長大,若說人傑地靈,那該是雲國才對。”
“噗——”老皇帝一口老白乾,不對,一口陳年佳釀從嘴裡噴了出來,差點嗆出血來,他憤憤地瞪著自己兒子,開始默默練習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瞪眼殺人大法。
第三卷:墨淵水蓮 第17章:謀亂
這色孩子。老皇帝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