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會了那轉世大法,便是遇上了那死劫,也能靠著這法子再尋新身子,於生死,哪裡還會在意?
想著,便深吸了口氣,正欲調動身上精氣,連帶著這屋子整個毀掉,就聽前面那老道大吼一聲:“退!”
那四個宮女並一個護衛,連同那老道飛身而出,後頭轟響一聲,再回頭時,那何才人所居之所,這會兒已經被炸得少了多半個,磚瓦塵土漫天紛飛
眾人驚詫之餘,臉色皆是慘白無比,若是慢上半步,指不定便連骨頭都得叫他給炸飛了。
“收!”那老道退出來後,卻並沒如旁人一般呆住,手上掐訣,口中唸咒,這會兒大喝一聲,手朝前一伸,一股氣息裹著一張符咒從那被炸燬的屋飛出,朝那他手中飛來。這道符,便是他適才拍到那閣主肩頭的。
單手掐住那張靈符,黃紙宛若剛釣起的活魚一般掙扎扭動,抬手起劍,朝那靈符猛的一戳,“噗”的一聲,那符中噴出一股鮮血,扭動了兩下,再不動了。
長出了一口氣,道士抬手摸了摸鬍鬚,轉頭衝臉色發白的趙統領點了點頭:“好了。”
“好了?!”看著他手中那張靈符,趙統領臉色再變了幾變,又轉回頭去朝那毀了一半的屋子瞧去,只想去扒開那堆磚瓦,瞧瞧那裡頭那人可否真個斃命了。
“呵呵。”老道笑著抬手縷須,並不多說——
“什麼動靜?!”站在亭子上頭,隱隱的聽著一絲悶響,柳蔓月心中一揪,兩眼朝那園子中極目眺望。這聲響動不光柳蔓月所在的臨絕頂中聽得到,園中其它處亦多能聽得著,只驚得眾妃嬪臉色忽變,心中惴惴,不敢妄動。
白瑩亦自心驚,雖知道今日園中必有動靜,可哪裡想得到,這“動靜”還真真是出了大“動靜”呢!
宮中慌亂一片,太后處、太妃處、皇后等處各自遣出人來四處打聽檢視,皇上這會子人還在宏心殿裡,得了訊息遣退大臣,亦回園檢視。
那凌波園兒中狼藉一片,被大內侍衛圍了個水洩不通,外頭的進不去,裡頭的出不來,只知道不到午時,便從裡頭抬出三個竹架子,又聽說裡頭塌了處屋子,旁的,一應不知——
“你說出事兒的是凌波園?!”皇后手中的湯藥撒了一身,驚得春雨忙湊過去給她身上擦拭著。
“只是聽說是那處有的響動,到底怎麼著還未可知呢。”春雨一邊給皇后身擦著,一邊低聲道著。便是真個出了什麼事兒,也比不上主子肚子裡的要緊!雖說出事兒的那個極有可能是那位但閣裡頭的長老們還沒動靜呢,哪裡輪得到她們這裡著急?
“再叫人過去瞧瞧去。”抬手按在太陽處,越發覺得頭疼的厲害,皇后伸著手,朝門口指去。
“已經派人過去了,娘娘先別心急”說著,左右瞧了一眼,見除了門口守著的小宮女外再沒別人,這才湊到皇后耳邊,低聲道,“娘娘您想,那位是誰?便是真有個什麼,也輪不著那位出事啊!”
心中微微一動,原本緊著的心方才鬆了下去,輕舒了口氣,緩緩點頭道:“倒是我著急了。”
見她如此說,春雨方鬆了口氣,這位本就左性,再要真叫她鑽了牛角尖兒,還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兒呢,只她自己想明白了方好。
靠在亭子邊兒上,極目朝著東南方向瞧去,適才那響動似是打那處傳來的,又見從那處驚飛起了一群鳥雀。這會兒再沒見著動靜,倒讓人心中忐忑難安。想讓白瑩過去瞧瞧清醒,可若讓她走了,萬一有個什麼,自己這邊怕一個人不好擅自行動。
那邊便又遲遲沒人過來報信兒,更是讓人心中焦急,又不能去做些什麼。
☆、第一百一十章
許久;方隱隱看著對面山崖上似是上來了個人,主僕二人一愣;忙朝那人瞧去,見那人身穿著太監服;似是皇上身邊兒的小安子,先是鬆了一口氣;白瑩又忙迎了出去;堵在吊橋口兒處。
拿了皇上貼身兒的一塊玉牌,白瑩方放他進了亭子,小安子進亭請安道:“傳皇上口諭;園中之事已經定,柳美人可先回秋水園歇息;晚上再細說。”
柳蔓月鬆了半口氣,又忙道:“皇上現下在何處?”
“皇上在聽雨閣中,早上那會兒皇上人在宏心殿理政,並沒什麼事情。”小安子知道她擔心什麼,給那般邪性之人下套子,別說是柳蔓月了,便是這幾個自小伺候著的小太監們也不安心叫皇上過去,千請萬勸的才沒叫他直過去,只派了趙統領連同幾個身手腳尖的衛過去協同那位請來的道長。
柳蔓月點點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