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帶著白瑩一併下崖而去。
一整日間,宮中之人也沒得出個準信兒來,凌波園兒被封了起來,原本的幾位妃嬪皆暫時住到了旁處去,唯一沒出來的,就只有那何才人了。
知道點子訊息的,如皇后、玉嬪等人,心中皆自驚異,怎的偏就那處出了事?莫不是那位遇著什麼了?
待到了晚上,悄悄去王醫女住處聯絡的人,驚疑的發現——那處空空如也,人沒回來不說,且還被人翻動過。待那些個暗子欲要撤回,被立時被人拿住,堵了嘴,拿繩子縛著,不知帶到了何處。
“真死了?”愣愣坐在床邊兒,聽著皇上的話,柳蔓月猶自回不來神兒。那如同妖魔般的人,竟就這麼沒了?可也太簡單些了吧?!
皇上好笑的瞧著她,取笑道:“怎麼臉上這般模樣?莫不是瞧見了什麼東西不成?”
“可他不是會妖法麼?!”柳蔓月仍是放不下心來,拉著皇上的袖子就差搖晃起來了。
“朕找了收妖的老道來收他,可不就完了?”
“可可老道真就可以?”早先她還勸過皇上來著,這會子聽著事情結了,反倒不信了,滿臉滿眼皆是詫異。
“有何不可?”轉身坐到她身邊兒,笑著拉過她的手,把她攬進懷裡,大手輕拍著,“你還當他真會何仙法不成?他倒是修了魂魄,用那邪法佔他人軀體。可卻非是道門中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道長來時便立時封了他魂魄,叫他不能立時跑走,待他自爆了之後,又把他魂魄封了,直接釘死,破了他的道行,打散他的魂魄,可不便沒了?”
這話說得未免太過輕巧,叫柳蔓月就算明知道是真的,卻也不大敢信,愣愣的靠在皇上懷裡,仍是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兒。
大手在她肩膀拍了幾拍,皇上湊到她耳邊低語道:“莫要再怕了,這幾日朕請那道長再在園中多加檢視,若有哪裡不妥當,便叫他施施法。”
“那位道長”柳蔓月先是愣了會子神,腦子這才轉了來來,抬頭朝皇上那裡瞧去,“可要給他建個道觀?”
皇上搖了搖頭:“這位道長過幾日便歸去了,並沒要在京中等地建道觀的意思,更沒打著那廣收門徒的意思。”
無所圖?那他此次出來又因著何事?總不能只是降妖除魔的吧?
“他欠朕皇叔一份人情,此次不過是還這面子罷了。”他倒是想留這位真真有些個本事之人在京中,便是興建道觀廣收門徒大揚道教也無可厚非,奈何,人家不圖這個。
想想那人那猥瑣的兩撇小鬍子,真真瞧不出來,這般相貌之人,竟真是個有些道行的呢。
“莫要怕了,這幾日朕收拾乾淨了園子之中,再把朝中那些個閣中遣出來的暗中收拾了便好。”又在她肩上拍了一拍,眉頭微皺了起來,似在思索如何處置那些個閣中之人。
“閣中之人想必都用過那些丸藥,便是皇上不動手,怕也活不長了。”頭仍靠在皇上懷裡,柳蔓月忽的想起此事,不禁微嘆了一口氣。
“倒也是。”皇上點了點頭,“此事也不能急了,只怕他們狗急了跳牆。”——
閣中大事一了,皇上心情顯然比早先好得多,雖說朝堂上頭大事小事擾的人心煩不已,再加上瀾河兩岸事情繁多,可到底把那對頭那邊的頭腦直接斬首,收拾下頭的小兵小將便沒早先那般多的顧及了。
原先還惦記著,若是太過強硬,這些個人還不知要做些個什麼來以死相搏,而這會兒便是皇上不出手,待今年十一月一過,那些個閣中之人一旦毒發,這天下可不就清淨了?
一連三日,閣中訊息皆無,鶴臨園兒中的訊息也已由暗子傳出,眾人雖皆疑心閣主已遭不測,但那人可是有著神鬼莫測之能,便是偶遭不測,也能儘快尋找肉身,重回閣中。
可若是短時回不來呢?
“此事到底如何是好”
劉丞相眉頭緊鎖,旁的事猶可,可那藥
下頭那些個女子、暗子、死士也就罷了,並不知每年吃的那藥竟是延緩毒物發作的解藥,可他們這些個閣中老人卻清楚得緊。
雖手中還有一些個,可這藥平素都是閣主單獨煉製好的,並無藥方,若一旦閣主轉生出錯,一時找尋不到,眾人就只能指望著這點子存下的藥來捱日子了。
“取錦帛筆墨來!”此事絕不能耽擱,必要閣主早做決斷,不然只怕還沒等回閣主,這閣於這世上,便再沒了立錐之地!——
“那日凌波園兒裡倒底生了何事?”太后半垂著眼睛,坐於正座之上,淡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