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就請蓋上玉璽,這份榜單明日一早就謄抄張貼出去。”
皇帝其實根本就不是在深思,而是在抓心撓肺地對著季衡的名字意/淫了一番,被歐陽大人打斷,他略有點不滿,但是總歸是開心能夠壓下一切,他拿了那個大玉璽,自己親自起身沾了印泥,在上面印上了玉璽印。
歐陽大人在心裡鬆了口氣,皇帝讓他將榜單拿走去謄抄後,再把榜單送回來,順便送來一甲的殿試原卷。
歐陽大人應下後,恭恭敬敬接過榜單,然後後退到了門邊,才轉身離去了。
季大人作為閣臣,得到這次進士榜的訊息是很快的,他還在文淵閣裡當值沒回去,就有一位要討好他的下官跑了進來,喜笑顏開地說,“恭喜季大人,令公子此次中了一甲頭名,奪了魁首狀元。”
季大人知道自己兒子不凡,但是卻也沒想過他能夠拿了狀元,頓時就怔住了,這時候房間裡的其他大臣,還有別的房裡的大臣們也得到了訊息,就過來對他是不斷地恭維和恭喜了。
季大人感謝了大家後,還是等到了自己的值班時間完了才回家,雖然他是儘量要做出沉穩和淡然之態來,但是出門時差點在門檻上絆倒了,上馬車時又差點滑了一跤,足以說明他心裡沒有面上表現出的那麼沉穩淡然,對於兒子中了狀元,他並不覺得是祖墳在冒青煙,而是覺得,季氏一族,在當朝就出了兩位狀元郎,可說是季家百年的榮耀了,而他現在又位居次輔,可說是榮耀至極,現在要的已經不是銳意進取,而更是需要穩了,求穩方可安一世。
季家的風頭,恐怕已經蓋過了京中所有權貴,這已經是個頂峰了。而季大人要求自家不會在上升到頂峰後瞬間就栽入谷底。
季衡這時候正又到了許家,想要再探一探許七郎怎麼樣了。
如果許七郎是真的發了水痘,他也很怕他出事,甚至也擔心他抓破了痘子到時候留下疤痕,更何況是出更嚴重的事;要是許七郎並不是真的出水痘,而是被他父母控制住了,不許參加殿試,那麼,他也想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而許七郎人是好的還是壞的。
不過這次還是被攔在了外面的院子裡,裡面的園子都沒讓季衡進。
秦氏讓季衡在客廳裡坐了,說,“還燒得迷迷糊糊的,不過總算比前幾天要退了些燒,好多了。這幾天不得不讓有力氣的婆子看住他才行,不然他就要伸手去抓癢,那可不是能抓的,一抓就要留下疤痕來。等過幾天他好了,就讓人去請你過來,也免了你這些天一直這麼往這裡跑。”
秦氏這話說得滴水不漏,季衡無法,只得又走了。
覺得過幾日再看情況也好。
季衡剛回到家,已經被歡喜奔出來的許氏給一把拉住了,所有人都是喜笑顏開的,季衡愣了一下,心裡大約知道是什麼事,說,“難道已經下了榜了?”
許氏拉著他往內院裡走,邊走邊說,“榜還沒張貼出來呢,說明天一大早張貼,不過已經傳出了訊息,說你是中了魁首狀元呀。”
許氏是眉飛色舞,恨不得將兒子摟到懷裡死命地親一陣才好。
季衡聽後則是一愣,道,“啊,魁首。我倒沒想過。”
他平常給皇帝寫東西,都有些語癖在裡面的,怕皇帝認出自己的卷子來,他是用了最規整的答題方式,絕對不帶任何語癖的,沒想到還被點了狀元,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就問許氏,“這是誰傳回來的訊息,不會不實吧。”
許氏道,“怎麼會不實,是這次你座師,主考官歐陽大人派的一個人來說的。”
季衡沒想到歐陽大人那麼正直的人居然會來做這麼分明是討好他家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是笑了笑,道,“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家裡晚上大家在一起吃飯吧。”
許氏道,“這是自然,要好好慶賀慶賀,明天下榜之後,肯定有很多恭賀的人,到時候就請到酒樓裡去好啦,家裡是沒法招待的。”
季衡又收起了笑容,輕嘆了一聲,道,“以七郎的文采,我覺得進二甲也是穩穩當當的,卻挑著這個時候發水痘。”
許氏也神色黯了一下,道,“這也是命呀。”
要是許七郎能夠榜上有名,許氏肯定只會更高興,畢竟許七郎也是她帶大的,一下子帶大了兩個進士,其中一個還是狀元,這得是多大的本事。
季衡對於中了狀元,並沒有絲毫狂喜,季大人回家之後,也只是和他故作平淡地說了這事,季衡則是真平淡地道,“兒子只有為官一途可走,自己中了進士進入官場,總是要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