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過那些急忙要圍上來的嚎谷眾人,朝先前那個青年比劃了一個手勢,他自己一展羽翼抱著李識曛便飛離了嚎谷上空,竟然負著一個人也完全不影響他的速度似的。那個青年也抱過阿雲,緊隨其後,留□後慌亂的嚎谷眾人。
天上盤旋著的幾個接應的黑影見自己的族人已經飛了上來,便也不再停留,列好隊形,一齊朝東而去。
這些人當然不可能是從貝城一路飛行過來,他們飛到了河邊便停了下來,上了一艘三桅杆的船隻,船隻上竟然還留守了不少的羽人。
阿雲這個時候才跟旁邊放他下來的青年說道:“由,你跟武長大人說一下,放過阿曛吧,他是這裡首領的雌性,帶回去很麻煩的。”
由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本來我只是想帶走那個小雌性的,他們反正也養不好,武長大人的事,我們決定不了。”
阿雲嚇一跳,原來由剛剛是想帶走阿黎,他連忙搖手:“這裡不一樣的,那個小雌性他們可以養好的。”
由皺眉看了看阿雲:“你怎麼出去一段時間,變得這麼奇怪,去貝城當然是對小雌性最好的。”不少部落甚至會將小雌性投到江邊期盼他們能被貝城的居民救起過上好日子,這樣由聖殿勇士直接帶回貝城的小雌性,沒準還能直接進聖殿侍奉聖神呢!
阿雲怔了一怔,他在嚎谷看到的一切確實和貝城不一樣,那裡的一切都是嶄新的,人也是生機勃勃的,不知不覺間,阿雲也對那裡充滿了期待,他也想看看,那樣的嚎谷會走到哪一步。
而貝城,他生於斯長於斯,當然是深深熱愛那裡的。但貝城和嚎谷不一樣,今日的貝城是這樣繁華,明天的貝城也是一樣的繁華,嚎谷卻是一天一個樣,讓人無法預料它最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由看到阿雲發呆的表情更是有些不滿:“那些人有什麼好的?我們開始還以為你被‘灰羽’的人帶走了,一頓好找,如果不是看到那邊冒煙都不會去到那麼個偏僻的地方,誰還會知道是那些人掠走了你!我看武長帶走那個雌性也不算什麼,貝城反正肯定比剛剛那個破落地方要好。”好多雌性想去貝城還去不了呢!
阿雲有些著急:“可他已經有雄性了呀!他的契侶是個很不好招惹的傢伙!”
武長下完開船的命令,讓人綁了李識曛之後,這才回頭來聽到阿雲的話,皺眉道:“你是貝城的人,對貝城來說,沒有不好招惹的人!”
阿雲不敢反駁,低頭訥訥不敢言。
武長問道:“你當日是怎麼被帶走的?我們都以為你被‘灰羽’的人劫走了,結果一路跟‘灰羽’的人戰了下來也沒發現你。”
阿雲低頭答道:“我沒有見過灰羽的人,一醒來看到的就是嚎谷的人。”
武長皺眉:“那看來,那些東西和雌性也是他們帶走的了?”
阿雲點了點頭。
武長冷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丟了那麼多的雌性,事情鬧得那麼大,他也不會親自來了。
阿雲抬頭看了武長一眼,鼓起勇氣道:“武長大人,阿曛能不能放他回去?他已經經過儀式了。”
武長瞥了阿雲一眼,不置可否。如果不是那個雌性的長相,他也不會這樣著急地趕回貝城,至少也要把丟掉的那些雌性和東西帶回去再說,但現在麼,相信左祭司也會同意他的判斷的。
阿雲也沒有辦法,只能呆呆陪在李識曛身邊,外面武長派了數個聖殿勇士看守著,大概因為阿雲再三求情的原因,連他也被變相軟禁起來了。
李識曛醒來時,天色已暗,他只覺得身下搖晃不休,還以為自己沒醒呢。他撐著身體起來時,還覺得頸後一陣痠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雲愧疚地坐在他身邊道:“你醒來了?”
李識曛看到了周圍的環境,又見到阿雲,立即反應過來:“我被你的族人帶走了?”
阿雲點點頭,快速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讓武長大人放你走,但他不同意。”
李識曛皺眉:“他們只帶走了你和我?”
阿雲低聲說道:“是的。”他沒敢說由本來是想帶走阿黎,是武長堅持要帶走李識曛的。
李識曛一摸自己身上,凡是尖銳些的東西像小刀、哨子竟然都不在了!這個房間裡也四處密閉,窗戶和門都是從外面扣上的,而且,就算可以跳河逃走,想到河裡那些可怕的獵食者,李識曛默然了。
他首先要搞清楚,為什麼這些人要帶走他?難道是打算扣住他來和白做交換?李識曛看了阿雲一眼,他不知道阿